黯月追出门外,已不见山木的踪影。
他气得大叫一声,把公寓大堂里的吊灯、玻璃都给震得粉碎,就连房门都震得开裂,门板啪啪作响。
山木是黑煞教出身,深刻地了解黑煞教的规矩。他知道,黯月说要灭口,绝对不是只说说而已。所以当黯月与面具人打斗时,他就保存实力,不是为了一搏,而是为了跑路。当黯月处于下风无暇顾及自己时,他就趁机溜走。
黯月发完脾气,回到丧邦的办公室,悠悠地坐在沙发之上,倒了杯水,正准备喝时,发现丧邦也不见了。
他气得把端着的水杯一下捏烂,浑身颤抖。
“都得死——”
******
柳扶风和胖猪处理完警情,开车慢悠悠地回东南郊丧邦公寓。
楼上的灯还亮着,一点声音都没有,似乎一片祥和。
应该没什么状况,两人这么想着。
柳扶风将车座往后调了调,让自己躺得舒服一点。
胖猪一到晚上就来精神,看了看楼上,说道:“感觉怪怪的,不正常。”
“为什么?”柳扶风毫无诚意地随口问道。
“你见过风能透过玻璃墙吹动窗帘吗?”胖猪说道。
“怎么可能。”柳扶风漫不经心地说道。
可是,零点五秒钟后,两人都齐刷刷地透过车窗瞪着三楼的阳台。
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一般。只能听到公寓楼上不知道什么东西被风吹的“吱嘎吱嘎”直响。
两人赶紧出了车,纵身上楼。
只见一片狼藉。
到处是粉碎性毁坏。
玻璃墙、玻璃门、灯、茶几、办公桌、书柜……
地面有血迹。
“完了,看来蠃猎人来过了。”胖猪说道。
“应该不是。蠃猎人的招式我了解一式半式,他的攻击以‘利’为主,而这现场分明是以‘爆’为主,所以不是他干的。或者说,不止是他干的。”柳扶风看着现场说道。
他指着满墙的洞,以及文件上的洞,残破柜面上的洞对胖猪说道:“你看,这些洞是他干的。你再看看这些……”
他指着被爆得像爆米花似的桌面、书本,接着说道:“这些是用内力爆炸开的,肯定是一个内功很强的高手干的。”
“马告!这些人都做了些什么?”胖猪说道。
两人把整栋公寓都检查了一遍,除了警方曾经画的各种标记,一个人都没有。从出事后,丧邦把马仔、门卫都遣散了,家仆已被杀光,用不着遣散。
“丧邦呢?能躲过这一劫吗?”柳扶风后悔刚才出警时没留下胖猪看守。也着实因为近几天来风平浪静,所以有些懈怠。
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一灯,把情况说明了。没想到一灯说早知道会如此。
马后炮还真行。
他又打电话给赵黑子汇报情况。结果赵黑子很生气,叫他明天到办公室述职。
郁闷。
两人郁闷地回了家。
聂小妖与蓝竹也回来了,她们两个也很郁闷。
可以说,四个人兵分两路,结果两路都全军覆没。
更重要的是第三路——响箭那一路覆没的更加彻底。
就这样,四个人闷坐在二楼柳扶风卧室外的大厅里,直到天快亮了,也没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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