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染了些她的性子:“那你想找什么样的?”
徐妧扬着眉,踢着脚边的石头子:“我想找个读书人,以后让他天天给我讲故事,家世不要太好,须得巴着我才能活,日日哄着我,不听话我一天打他八遍的那种。”
徐椀目瞪口呆,随后笑得不能自已:“你这哪里听来的,谁又给你讲故事了?”
徐妧不让她笑,直来捂她嘴:“我表哥说的,他说读书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我这样的一个能打他们十个八个的。”
徐妧的表哥,是王夫人兄弟家的,偶尔会见到。
徐椀对这个人有点印象,他和徐妧从小就不对盘,这话说出来分明是酸表妹彪悍的,不是那个意思,不过很显然徐妧没有听出来,也就不挑拨了。
徐椀可不能让人误导了她去:“你想想,戏文当中那些吟诗作赋,常年流连在青楼暗巷女人堆里的,难道不都是读书人吗?所以待不待你好,跟他是什么人没有关系,他要是欢喜你,自然待你好,不用打。”
徐妧笑:“你好像更懂得一些,那你长大了要找什么样的?”
自古以来,女子的婚事都难自已做主,徐椀想起前世那个人,摊手:“我呀,我不找,就看着你好好找个人家嫁出去就得了~”
“你这口气听着怎么像我娘呢!”
“有吗?”
“有。”
“……”
两个人说说笑笑到了前院,厢房的门开着,能看见里面摆着三排矮案,不知道什么时候置办的,丫鬟们都站在门口,徐凤白在屋里和一位老先生说着话。
他今日看着气色好多了,两额边把碎发编了上去,容颜俊秀,英美十分。
自从醒过来开始,徐椀和他亲近许多,自然注意着他的动向。
叫了几个小姐妹都过来拜师,徐凤白让丫鬟们给分发了些笔墨下去,才第一日,自然也是轻松,简单教了些师生礼仪,和几个大字。
在屋里坐了小半日,才让走,这些对于徐椀来说都很容易,她故意歪扭着写了,乐得多坐了一会儿。晌午时候,丫鬟们来接各房的主子都走了,日头一上来,昨天的那点雨迹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徐椀才走下石阶,花桂就急急跑了来,那么愧疚地看着她。
“小小姐,猫儿被人抱走了~”
一个小不点猫儿,谁能特意去她院子里抱走,徐椀连忙问是怎么回事。花桂说日头出来以后,她就抱着小白出来晒阳阳,就在院子外头撞见了后面小楼才出来的两位小公子,她弯腰一施礼,小白顿时从她怀里挣脱出来了,结果,被那个叫做卫衡的抱了去。
她才说完,果然,卫衡和顾青城一起从园子那头走过来了。
后面跟着一行人,都是他们的侍卫。
在徐妧的口中,徐椀知道他们两个的身份,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她的猫儿,就那么被卫衡抱着,竟然也舒舒服服的一动不动,她有心上去问问,不经意对上顾青城的眸子,又怯步了。
二人走过来,都看了她一眼。
卫衡更是扬眉,拱了怀里的猫儿笑着:“看什么,捡了个猫儿。”
徐椀气极:“那是我的猫!”
他才不理会,笑得更加的坏。
徐椀转身,本能地去寻徐凤白。
问了一边的洪珠,说是看见他去书房了,她快步走过假山,才要上前,发现书房的门开着,小舅舅就站在门口,二皇子李昇站在他的面前。
侍卫队侧立一旁,背对着他们,也不知前言,李昇抬手似乎来抚小舅舅的脸,被他侧脸避开。
“殿下自重。”
“自重怎样,不自重又如何?嗯?清初?”
清初是谁?
徐椀裙角一露立即后退,她探了头悄悄望过去,徐凤白赫然已经跪下:“殿下既然是来接卫衡的,还请早早回,皇妃临产在即,更需殿下关怀,凤白恭送殿下。”
李昇一脸愠怒,却是弯腰。
他伸手钳住了眼前人的下颌,与之四目相对:“你明知道的,我只想要你。”
“殿下!”
徐凤白恼羞成怒,立即挣脱站了起来,他不顾身份一把推开李昇,转身回了书房。
只听咣的一声,房门当着李昇的面合上了。
徐椀紧贴了假山,不敢再看,狠狠捂住了口鼻。
这也是个有心的,回了屋里,直求着徐椀,让她帮忙留意着洪福的动静。
她说洪福从小就贪吃,两个人从来也没分开过,很怕她伺候不好后院的贵人,出什么事。
徐椀先是应了,不过有心打探的话,也得伺机。
先吃了点东西,日上三竿了,她也没等来她爹的消息,立即放下,叫了洪珠,一起出门。院子里的树上,不知名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走了徐妧的门前,听得屋里正是热闹,徐椀连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