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滚!”
那个头目面色铁青,可命在洛言铄的手里,出了听任,他别无他法,示意他的几个手下退后了十几步开外。
洛言铄这才满意,临松开他的脖子之前,事先夺过他手中的佩剑,在放在他的瞬间剑尖指着他的脸,逼得他步步往后退,语气冰冷,“滚,本公子今日不想杀生。”
那个杀手纵然想上前,也没有那个胆量了,不过片刻的交手,他已经充分领会到洛言铄的可怕之处,而且他看上去游刃有余,显然不像尽了全力的样子,他只能若同落荒而逃一般撤退。
等确定真的安全了,慕勋垧彻底撑不住了,由巫奇扶着手臂,滑坐在了地上,巫奇见他脸色苍白,且额头上全是冷汗,关切地问了一句,“将军,你没事吧?”
洛言铄无奈叹息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扔过去,巫奇接住了,他才说了一句,“放心,你家将军还死不了。”
巫奇打开药先闻了一口,确定是上好的治内伤的药,这才放心地赶紧给慕勋垧服了一颗,慕勋垧吞了药,脸色慢慢红润了一些。
巫奇走过来,给洛言铄见了个军礼,“多谢公子,从今往后,巫奇的命就是公子的,以此感谢公子对我家将军的恩情。”
洛言铄嘴角抽了抽,打量着眼前的侍卫,他之前听慕勋垧叫他巫奇,真是名字奇怪,人也奇怪,一看就是个常年混迹军营的粗狂男人,说话做事直来直往。
他摇摇头,努力压下眼底对他的嫌弃,“这就不用,记得给银两就是了,我这人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巫奇有些懵,显然没听懂,琢磨了一瞬,还是拧着眉问了一句,“银两?”
洛言铄直接仍不住唉声叹息了一下,目光落在巫奇手中的药上,“那药可是我花重金买回来的,难道你就打算白用不给银子了?”
巫奇望着手里的药瓶子,他其实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没想到这人费力救了他们,却只为了药银两?没有别的要求?
洛言铄拍了拍身上的不存在的灰尘,最后看了依旧闭着眼睛的慕勋垧,“行了,别忘记欠本公子的银两,那天本公子心情好了,一定上门去取,今日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巫奇哎了一声,想叫住他,却不知道他姓名,最后也只能唤了一句,“哎,公子……不知公子贵姓?”
他看着洛言铄越走越远的背影,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没等好久,却听他简单一句,“洛言铄。”
巫奇抬头打量着他的背影,姓洛?临阳城姓洛的人可不多,他忍不住想得多了一些。
大将军回城述职途中遭遇追杀,这事很快就在临阳城传开了,展牧听了消息的一刻就变了脸色,立刻命人去重点追查了起来。
而展怀安为了在皇上心中赢得一个好印象,当下请旨主调查动大将军遇刺一案件,这件事情也就很快在太子府传开开。
因为慕勋垧大将军,那可是东越最受尊重的贵人,人人传颂他武功高强,精通军事谋略,为东越击退过无数次敌人的入侵,还爱戴百姓,简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而如今朝堂之上,洛家因为之前的冤屈,或多或少对皇上存了芥蒂,而苏丞相一家还在观察期,整个朝夜,也就慕勋垧独占一方。
可想而知,他被人追杀,要是传到民间去,会引发怎样的动乱,但这人人关心的大事,洛倾却不以为然后,她并不认识这位将军,刚从外面确定洛言铄没事回来,她不想过问别的事情。
展怀安回了太子府的第一件事,就是迅速让戚风在库房挑选上好的伤药,给将军府送去,而他则在书房,筹备这如何查案,对于这件事情,他是存了一定做好的态度,毕竟这大将军,是除了苏家之外,他最好招揽的帮手。
可这两年,这大将军要么是在边关驻扎,要么回城也是避不见客,他一点接近的办法都没有。
而同一时间怜楼的一个包间里,陆宴卿难得地冷了脸,身旁的柏瞿大气不敢出,汇报的事情只能朝着最安全哦方面说,“公子放心好了,将军得了人相救,将军府的府医也说了,伤得并不重,只是折损了很多弟兄。”
话虽如此,陆宴卿一张脸依旧冷然,眼神里像是酝酿着一场风暴,语气更是沉得如同寒冰,“谁救了他?”
柏瞿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最后还是如实相报,“是太子妃之前托我们照顾的那个孩子,不过此事太子妃并不知情。”
陆宴卿手上的动作一顿,表情也有片刻的微妙了起来,洛言铄?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