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惧的是老挝人在害怕什么。他在拼命远离我们,我和布阿松有什么让他恐惧的变化?
在我看来布阿松没什么改变,如果硬要说有一点变化,那就是他差点被水呛死,脸色白的吓人。至于我,估计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可问题在于他不可能看到我和布阿松,更没可能看到我俩的脸色。天黑的像一团墨,他能看见的只是白的刺目的独眼兽的光。
随着前面老挝人方向一点点偏移,我终于搞清楚他划水的目的,他没有能力增加速度,而是在尽力改变方向。这样一来,我和布阿松就只能望洋兴叹,我们的木头太大,我们没能力改变它的方向。
老挝人的行为超出了我的思考能力,我唯一能判断出的就是我们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远,即便我和布阿松在速度上超过他,也不会有跟他碰头的机会。
我用独眼兽敲了一下布阿松,让他停止做无用功,比划着告诉他我的判断。
我给他的这个信息是毁灭性的,布阿松马上》 认可了我的判断,对着前面的老挝人拼命喊叫起来。我看得出他在拼命的喊,可是喊声被巨大的水声掩盖的如同蚊鸣,我和他近在咫尺都听不清楚。
我理解布阿松此刻的心情,从他的喊声里就听得出来,是无奈和绝望。我没有制止他,而我何尝不是同样的心情呢。就让他发泄出来吧。
突然前面的老挝人不动了。他趴伏的那根木头从长度和直径上都要比我们的木头小很多,他趴在木头上两只手可以很轻易划到水。我们的这根木头如果趴在上面,两边都够不到水,想要划水只能借助长的木棍,而且只能从一边划。
现在,前面木头上的老挝人好像脱力般趴在木头上,木头大半没入水中,老挝人的四肢从木头的两边垂进水里,身体也隐约沉浮于水中。他手里的两支荧光棒无力的探在水里,在水中发出轻盈的光,又被滚滚的水流把光击碎,在水里面化成无数的光纹和亮点。
我的独眼兽手电一直很尽责的照着他,自然也看到他一直在拼命地划水,此刻他的表现毫无疑问是体力耗尽,再没有一丝力气了。可是我看到这一幕,却有了异样的感觉。
我是生长在北方沿海城市的南方人。有点拗口是吧,但可以一句话介绍清楚。在海边长大的男孩子一定有两种必备技能,游泳和钓鱼。至少我认识的同龄人中都是具备这两种技能的。
垂钓从时间上分白天和夜钓两种。夜钓要求鱼饵或鱼漂能发光,否则夜晚捕食的鱼类是无法看见饵料的。有时甚至会开大灯照亮一片海面,来帮助鱼儿看清饵料和吸引鱼儿过来。
我在看到老挝人两只手中的荧光棒发出的光时,突然有一种看到夜钓时发光饵料的感觉。我都为自己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可是我对这种场面太熟悉了,我祈祷自己想多了。恐惧却让我的心冷下来。
前面老挝人的木头和我们的位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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