瓯大的牲口有一半都是本地人,每到周末,大半学生都要往家跑,校门口的场面和高中区别不大,顶多就是不用穿校服而已。大一新生作为周末回家的主力军,通常在周五午饭过后便会呈现出一种蠢蠢欲动的焦躁状态,个别渣到极点的,甚至会翘掉下午的公共课。只是此时学期刚刚开始,瓯大的新生菜鸟们对校园潜规则还知之甚少,以及相对来说缺少逃课的魄力和经验,于是在辅导员一句“谁特么今晚不去参加迎新晚会就扣思想品德分”的威胁下,瓯大今天回家的牲口们愣是比上个礼拜少了四分之一。几乎全校的新生们全都留下来了。
其实这些菜鸟并不知道思想品德分是个什么玩意儿,只是自我催眠着以为明年夏天拼学年奖学金的时候场面必然惨烈无比,到时候肯定需要品德分来助阵。但他们不晓得,其实他们之中八成以上的人,早在拼思想品德分之前,就已经被刷出争夺奖学金的行列了。365天坚持好好学习发奋图强,根本没想象中那么简单。能坚持一半以上的时间,就算自律性强了。所以从这个层面上讲,思想品德分其实没什么毛用,充其量只是体现学校权威的一种概念性工具而已——这一点,从其获得的途径就更看出来。参加比赛获奖可以加分,参加学生会工作可以加分,参加各种走马观花的社会实践可以加分,但是扶老奶奶过马路却不能加分,思想品德分打着思想品德的幌子,却和思想品德没有半毛钱关系。这就是思想品德分的实质。
唯有菜鸟,才会被吓住。
苏糖毫无疑问就是被这玩意儿吓住了,秦风不在身边,她每天被老师忽悠着,用她无比美好的身材摆出各种羞耻的姿势。一段不知从韩国哪个犄角旮旯取经而来的艳|舞,音乐学院新入学的姑娘们练了整整十天,动作难度不大,不过要克服心理障碍却不容易。尤其当穿上那身暴露到膝盖以上并露出一整截小蛮腰的“工作服”,苏糖就不由生出一种出来卖的奇怪感觉。
王艳梅教育她多年,她骨子里其实还是挺保守的。
虽说跟秦风在一起的时候摆什么姿势都无所谓,只要老公喜欢就行,但扭腰摆臀甩屁股给一大群鼻涕都还没擦干净的老屁孩看,苏糖就不痛快了。
“我怎么觉得这身衣服越来越小了?”晚上7点40分,瓯大的迎新晚会正要渐入佳境。
舞台后方的更衣室里,苏糖她们一群丫头莺莺燕燕光着膀子地站在落地镜前,或孤芳自赏或互相欣赏地打量着彼此的身段。苏糖艳光太炽盛,身旁只站着一个勉强可以和她过招三秒钟的郑洋洋,这俩个大胸小妞举着上身的服装,表示太紧,套不进去。
“好羡慕啊,我也好想有这样的烦恼……”思思站在三米开外,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眼神哀怨。
慧慧低头看了眼自己那双比苏糖和郑洋洋小了不止一号的咪咪,跟着长吁短叹:“钟老师也真是的,这种节目,让阿蜜一个人去撑场就好了啊,还非得拉上我们当绿叶,简直伤自尊好不好。”
“对嘛,亏死了,让那些男的白白看了。”郑洋洋笑着在苏糖胸前一抓。
“啊!干嘛呀!”苏糖尖叫着捂住敏|感部位。
这时钟初惠推门进来,笑道:“都别闹了,到你们了。”
七八个打扮得性|感火辣的姑娘,跟着钟初惠鱼贯而出。
然后前台主持人报幕完毕,灯光一黑,苏糖就领着郑洋洋几个人,蹭蹭跑上了台。
Pose刚一摆好,灯光一亮,全场两千来号人瞬间爆发出一阵惊叫声。
坐在前排的几个校领导更是看得眼珠子往外瞪,校长朱福泉看着穿热裤短T的苏糖,不由跟身旁的副校长啧啧叹道:“这一届的学生,素质真好啊!”
副校长笑得那叫一个猥琐,附和道:“对,对,是好……”
观众席中,瓯大学生会的牲口们跟领导们同心同德,台上音乐一响,领舞的苏糖刚没扭了几下,这群家伙已经疯成一片,互相拉扯着跟磕了药似的一样兴奋。
赵文迪缩在一群学生会干部中间,死死地盯着苏糖,浑身上下就跟着了火似的,血管里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看得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仿佛投入人间的花妖仙子,苏糖轻松简单地改变了全场男性的生理指标。
瓯大大礼堂的空气中,雄性荷尔蒙在短短不到半分钟时间里,指数就飙升到了2015年京城的PM2.5水准。
赵文迪只听着身边不停地有人喊着“草草草草草”,眸子里闪烁着禽|兽的欲|望。
一段4分钟的热舞转瞬即逝,苏糖喘着气,鞠躬谢幕下台。
观众席上的牲口们山呼海啸。
“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
“美女不要走!”
“大波美女不要走!”
“我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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