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曹药师脸都绿了,恨不得能把郝伟手里的摄像机给夺走,再狠狠地砸烂。
他根本没想到这几个人真能拿出证据来,并且还是这么靠谱的证据。现在主管就在旁边,更有这么多围观者,他就是想赖都赖不掉。可如果赖不掉,那就意味他要自掏腰包补上十万块的差额,等于一年多的工资都打水漂了呀?
“老曹啊,你可真有能耐。”张经理阴沉沉的目光扫向曹药师,众目睽睽之下,他根本无法再偏袒。“让你在我们药房卖药,看来实在是太委屈你了。像你这种不差钱的主儿,我们这座小庙恐怕供不起。”
正六神无主的曹药师听到这话,顿时一头冷汗,“张经理,您听我解释。我当时也是气急了,才说出那样的话。可我真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还会录了影,一般人谁还会时刻给周围录影啊,我看他们这是早有准备,分明是钓鱼诈骗。”
钓鱼诈骗?
张经理眉头一皱,这四个字倒是提醒了++他。
虽说现在几乎所有人的手机都具备摄像功能,但眼前这些闹事的人,拿出的可是专业的摄像机。而且在买药的过程中,一直开着摄像机,这分明就是有备而来。
如果不是早有图谋,谁会做这样的准备?
这样一想,张经理就觉得眼前这几个闹事者的来意,很值得去怀疑了。
摄像机的显示屏上还在播放着曹药师大言不惭的声音和画面,郝伟看到周围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明显对药房的售卖态度开始不满,他不禁得意起来。
悄悄朝秦朗挤挤眼后,郝伟就把目光定格在了曹药师和张经理二人的身上,“怎么样,现在铁证如山,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张经理拉下脸,嘿嘿一声冷笑,“我怎么瞅着你拿出的不像证据,倒像是偷拍呢。说,你拿着摄像机到我们药房偷拍到底是什么目的?如果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可就得打电话报警了。”
偷拍这个词一冒出来,四周人的脸色都是一变,看向郝伟的目光也都变得古怪起来。
毕竟偷拍这种事情,总是令人憎恨的。
特别是那些带着小三儿来逛药房的,几乎下意识的就怀疑,此人拿着摄像机,是不是受家里正牌夫人所雇,专门来拍他**的。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郝伟微微一笑,像是早有预料似的,不慌不忙的从兜里摸出了一个证件本,封页上赫然印着新闻记者证五个金色大字。
他举起证件,向四周亮了亮。
周围人这才恍然大悟,闹半天原来这是记者。这也就难怪为什么会随身带着偷拍设备,并且时刻处于拍摄状态了。
“记者?”秦朗有些诧异。
他还真没想过这个对他殷勤的有些过分的年轻人会是记者。但对照这个身份,他开始有些明白此人之前古怪的表现和种种不合常理的举动了。
“看清楚了么?这是我的记者证,这台摄像机也是台里发的,来你们药房是为了新闻调查的任务。至于拍摄到你们这位工作人员的精彩表现,纯属偶然。当然,如果你对我的身份有怀疑,欢迎拨打我们省台的电话求证。”
郝伟将记者证对准了那位张经理,有恃无恐的暴露起自己的身份。虽说他的本意是暗访,不应该把身份张扬出来,但现在为了抓住机会在贵人面前表现一番,他也完全顾忌不了太多了。
“郝伟,省电视台的记者是吧。”张经理看清楚那张记者证上记录的信息,非但没有大吃一惊,反倒显得轻松起来,似乎郝伟的记者身份让他觉得事情变得好处理了。他微微一笑道:“看来这是一场误会,想必你也只是适逢其会,不是真正买药的人吧?”
“不错,买药的是这位。”郝伟指指秦朗,“我只是对你们药房工作人员的态度看不过眼。”
“那就好办了。”张经理的表情愈发显得轻松起来,“郝记者,我劝你还是不要趟这个浑水,既然事情和你无关,你何必又要掺和进来。不如今天晚上我做东,为郝记者大驾光临我们药房接风如何?”
郝伟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别跟我来这一套,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
张经理好笑的摇摇头,“郝记者,做人不能太刻板,闲事管多了,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这样吧,就当我给郝记者你一个面子,涉事双方握手言和,药材的价格就按二十万走,你看如何?”
他话音一摞,有两个人的心都拎了起来,一个是曹药师,另一个是朱刚烈。
曹药师听到张经理说按二十万的价格走,心里就哭丧起来,显然十万块的差额要他来掏腰包了。
至于朱刚烈,自然就是为了那二十万,因为这钱是要他来出的,价格一定下来,他就得掏这个钱,这如同在割他的肉。
俩人心里几乎同时冒出一个念头,希望郝伟不要同意,一定要死硬到底。
仿佛听到了两人的心声似的,郝伟马上摇头,根本不同意。因为他很清楚,对于他的贵人来说,现在已经不是二十万的问题了,而是打脸的问题。若是握手言和,那就等于没有谁对谁错,也没有谁该为此事道歉,这还打什么脸?
张经理的脸色就不好看,作为这家中外合资的药房主管,他可不是什么能力都没有的样子货。一个小小记者,哪怕就是省台出来的,他也不放在眼里。
之所以刚刚给这个小记者一点儿面子,一方面是冲着对方拍到了切实的证据,多少会影响到药房的形象,另一方面是因为周围不少人围观,他必须要有所顾忌。所以他就想退一步,亏点钱买一个安宁,底线就是己方绝对不承认这个错,一旦认错,那就等于众目睽睽之下,自砸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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