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呢。
而我,才是扎兹巴鲁姆领通往aldnoah体系的钥匙。
“过几天你可以去库鲁特欧地月轨道上的登陆城看看,见见斯雷因,也许能发现点什么遗产的秘密,奇幻故事里不都这么说的么?老一辈把本来应该带进棺材的秘密传给了下一代。”扎兹巴鲁姆伯爵带着一点点调笑的味道。
“那是糊弄小孩的奇幻故事啊!”
我的双腿残疾是命运,特洛耶德博士的死是命运,如今扎兹巴鲁姆伯爵对斯雷因的好感也带着一点淡淡的命运味道。
我,还需要积蓄多少,来扭转命运?
我,对和斯雷因结合,有着无法说清的拒绝与排斥的味道。
地月轨道。
库鲁特欧皇派统领伯爵,登陆城。
又是禁闭,还是禁闭,不管到了哪里,总是禁闭。
眼前的情景令我一阵不满。
斯雷因,又被关禁闭。
我站在铁栏的这边,看着对面禁闭室中拿着匕首削着苹果,赤luo着上半身的少年,与其白皙的少年肌肤相反的是下面紧实而明显压抑无穷爆发力的肌肉与骨骼。略显单薄却强韧的肩膀,微微弯曲却含着压缩力量的脊梁,以及胸腹间如齿轮咬合般在表面下若隐若现的一块块肌肉,一点也不觉得臃肿或庞大,斯雷因依然如过去的记忆一般纤细。
其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瘀青和伤痕,但比那一次仓库中的夜景,他现在如压缩在鞘中正在打磨的利剑。
而且……还没有杀过人。
特洛耶德博士的遗产……不知道库鲁特欧伯爵是怎么想……
“我来之前,娅赛兰公主在赛亚尔听库兰卡恩和希斯伯先等人讲述地球的趣事。”我站在铁栏这边,而托尔兰早就乖乖地自己先行离开。
“是吗……”斯雷因只回了两个字,除了必须的地球博物课娅赛兰会召见斯雷因回火星,这已经过去的将近一个月时间里,斯雷因一直都在轨道骑士这边接受严苛的训练。
“希依。”我向身边的卫女道,黑发褐肤的少女点点头,解下了一直背在身后的行囊,透过铁栏将其扔给白发少年。
由布包裹的金属状物摔在地面发出清脆而沉重的响声,被微长白发遮挡住双眼视线的少年微微抬起了目光。
与曾经的友情时那种温和不同——是还记得我曾经在托尔兰面前说过他是娅赛兰的一条狗那件事吧?
“郡主也是为了父亲的遗产而来么?请回吧,我并不清楚。”斯雷因斟酌了一下继续道,“所谓无功不受禄,这将近一个月以来,总是有不同的贵族来看望我……”
“我不是为了什么遗产而来的,况且我对那种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我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白发少年道,“托尔兰没有在训练上放水或者对付?”
“呵,托尔兰男爵大人在训练上一向认真负责,我从中学到了很多。”
“那就好。”我同样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斯雷因对我的冷淡,我大概可以理解——
“年少丧父,之后又被从娅赛兰公主身边拖开,所以,你觉得很可怜是么?”
斯雷因意外地抬起了目光。
“之后又被我以训练的名义,让托尔兰一直把你扣在这里,带着〈要训练成出色利刃〉的理由,也许会一直扣下去。”
我看着对面少年人的目光,即便他的阅读量比我多,但缺少与人交流的经验与接人待物的阅历,此刻他还是像一只刺猬般把自己保护起来。
“所以说……你对周围人把你从‘归宿’那里夺走那件事情感到不满,也许这感情你没有意识到吧?”我微微地翘起嘴角,像每一个被从母亲身边夺走的孩子都会发脾气,不过是斯雷因的脾气比较冷,尤其是这种父亡之后无人问津反而所有人都只关注他父亲留下了什么的情况更令他不快。
“郡主说笑了,在此接受训练是我的职责所在。”一直回旋和婉转的语气都没有,斯雷因的回答就是这么生硬,我既可以说他是态度强硬,也可以说他就是在……任性。
“呵,职责么?那就把它捡起来,职责什么的,不用和我说。既然你觉得心中自有职责,那就变更强,更出色,直到有资格回到娅赛兰公主的身边。连把专有的兵器都没有,谈什么成长?”我转而看向希依,“希依。”
当我轻拍铁栏时,其上浮现淡淡的光华转瞬即逝,黑发少女点点头,出剑!
“锵锵!”
连着数声金属脆鸣,铁栏应声而断。
“你该出去继续训练了。”我由爱乌推着轮椅,由希依护送着离开。
身后的斯雷因拾起地上的包裹,抽出两把沉重的金属棱柱兵器——双锏。
不是刀,不是剑,亦不是长枪,而是锏。
aldnoah体系打造,领长机甲经常有着高速突袭直接点杀对方将令的可能,故而薇瑟帝国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对近战兵器的训练。
“知道为什么公主不来看你么?”我坐在轮椅上,带着一点恶意地背对着斯雷因,慢慢道。
和他的关系改善,应该是等到他从熔殇的空架子变得充实起来的时候吧?
“因为公主很忙……”斯雷因意外地回答了我,但我觉得那更像是他的自我安慰……这只刺猬只有在娅赛兰面前才会收起所有的刺。
“因为她在听别人讲地球的趣事啊,许多时候,录像同样可以解决问题。”
斯雷因到最后都没注意到我破开铁栏的aldnoah封锁根本用的不是正常的权限……不,到现在连正规权限知识都没有的斯雷因,又从何谈起呢?
ps。欢迎来,我蕾穆丽娜不爱你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