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为上下两等,五等户再分为上中下三等。
吕惠卿则将四等户分为上下两等,五等户也分作上下两等,同时放出风声对五等户下户可免除役钱,对五等户上只征收微末的免役钱,至于四等户也是依次递减。
此举倒是让章越看出了吕惠卿的诚意来。
章越这边还兼着翰林学士和翰林学士侍读,所以抽身乏术无法至会计司,只好委托苏辙,彭经义二人负责会计司的运作。
彭经义进入三司会计司,便坐在一旁便吃起晚饭来。彭经义带着两张大饼,将韭菜猪肉一卷,便坐在椅上大嚼扫视起屋内。
屋内坐着二十多名书手,正加班加点地算着账目,这杂院除了这间屋子还有两间屋子,里面也坐着这么多的书手,他们正夜以继日地清查账目。
负责此事的苏辙非常地尽心尽力,彭经义原先以为对方不过是普通书生,但没料到对方竟是个狠人。
苏辙在三司会计司十日可谓是衣不解带,困了便在书桉后趴一会,吃饭什么也是随便对付一二。
彭经义确实小看了苏辙,在另一个时空历史上,正是苏辙的弹劾使蔡确,韩缜,章惇下台,甚至连已知难逃清算的吕惠卿,在自请宫观官以免贬外之罪时,也被苏辙狠狠踩了一把。
元右时的苏辙就是旧党的一柄利刃!
弄得彭经义也是丝毫不敢马虎,陪着苏辙在此。但不得不说,章越所托的人。彭经义合衣睡了一会,待打过三更,他便醒了过来,提着灯笼如以往一般往会计司内巡视一番。
不过今日彭经义巡视却发现有一丝的不对劲,以往会计司后门有一个老门子住在值房里负责把门,但今日却叫了半晌,这老门子也没有应声。
彭经义心想,此人或许是睡得太死了或是去出恭了。
时近岁末,这天气确实异常的寒冷。
彭经义走到偏门处,打开了门却见两名军汉,正在围着一小炉前温酒。
对方见了彭经义立马跳起来先是一惊,讨好般道:“彭虞候,也来喝两口?”
彭经义骂道:“三司是什么地方,你们也敢在此生火?”
对方闻言连忙道:“虞候饶命,你看这天怪冷,若不喝口热酒如何挨得住下半夜。”
另一人道:“不错,小人守在这炉边,绝不会走了半点火星。”
彭经义道:“那好我便饶了,你们自顾喝去,明日各自去班头那领五十大板。”
“虞候……饶命啊!”
彭经义正言语之间,忽闻到一股药味问道:“何人在煮药?”
一名军汉道:“是隔壁盐铁厅的,听闻是宋判官命人煮了一晚上,弄得满院子药渣味。”
另一名军汉连连附和道:“盐铁厅的人叫自己禁火,自己却不禁,真不是东西。”
对方言下之意,咱们这根本不算什么。
彭经义正色道:“立即随我去盐铁厅。”
说完彭经义带着两名军汉直驱盐铁厅,到了院门外捶门问道:“有人吗?有人吗?”
但厅内却是无人应答。
彭经义退了一步再欲大喊时,却见厅后竟已是着起了大火。
彭经义大吃一惊,大喝道:“走水了!走水了!”
“三司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