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你跟姐夫说实话,那些人,是不是你找来的?”单羽出了病房,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姐夫,我都不懂你在说什么。”林宇就翻了个白眼儿,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耸了耸肩膀说道。
深深地看了林宇一眼,单羽没再继续往下追问,而是掏出烟来,递给林宇一枝,自己一枝,打火点着,在外面抽起了烟来。
“对了,姐夫,拆迁这边,我想呢,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事儿的,这里面的烂事好像不少。要不然,先将单伯父转院回去楚海住院怎么样?那边的医疗条要比这边好,环境也没有这么嘈杂,你们还能精心地伺候他,有利于他的伤快点儿好起来。”林宇就试探性地问道。
“其实我也这么想的,可是,如果我们都回去了,这边的事情怎么办呢?要是街坊邻居老少爷们们去上访告状什么的,如果我们不跟着去,净等着现成的好事,好像,多少也有些说不过去。”单羽就叹了口气,有些矛盾地说道。
“我倒是有个办法,你看看成不成。”林宇就笑着征询式地问道。
“什么办法?”单羽抬头望着林宇,与林宇相处的时间愈长,他愈感觉到林宇的神奇之处,这小子好像无所不能啊,什么都能懂,什么人都认识,什么事儿都能摆平,特别厉害。所以,他倒是很期待林宇的这个解决办法。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干脆跟大姐带着孩子搬过来算了。然后呢,你跟大姐在这边找个工作先干着。带孩子呢,就让刘婶跟你过来带吧,反正燕子也马上要去省里晋修了,家里就剩下刘婶一个人,也挺没意思的,跟你们在一起,尽享天伦之乐,也是其乐融融。你母亲回楚海照顾你父亲,等单伯父的伤养好了,再一起搬过来。反正在哪里都是活命,又有啥不行的。”林宇就笑着说道。
“这算什么办法啊?”单羽翻了个白眼儿颇有些哭笑不得,“我倒是想,可问题是,现在人满为患,哪有那么多现成的工作可找啊?再者说,我和你大姐学历都不在,才都是中专毕业,就算找着了,工资微薄,还不如楚海挣得多,又有啥用啊?否则的话,当初我们至于要搬到机会更多的楚海去么?”单羽暗笑林宇可真是书念多了,整个儿一个小书呆子嘛。这话说得也太太书呆子气了。
林宇也不生气,只是笑笑,慢条斯理地道,“姐夫,这一点儿我倒是想到了。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我在这边恰好认识一个开药厂的朋友,你们可以去他们的药厂工作,工资待遇肯定不会差的。”
单羽早就知道林宇那是坐飞机撒尿,交“浇”得广,朋友多,而且都挺有本事的,现在冒出来一个在白河县开药厂的,倒也不奇怪。只不过,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吧,兄弟,你大姐是财会专业出身的,我是学数控机床的,跟制药搭不上界啊,就算看在你的面子上进了药厂,可是我们不会做一行,拿高工资吧,心底下不自在,可是从初级学起吧,又赚不了几个钱……”单羽就摇头说道。说起来,他也是一个很有骨气的男人,典型的北方人特质,宁让身受苦不让脸受热的那种人,林宇的好意他心领了,但他实在不能因为自己让林宇为难。
“哈哈,你还真就说着了。现在药厂还真就缺会计和机械维护师呢,到处找都找不着,你们去不是正合适么?”林宇就一拍大腿,很是兴奋地道。
“啊?这么巧?”单羽是个实在人,倒是被林宇说得有些心活了,不过还有些将信将疑,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巧不巧的,看看情况就知道了。走走走,我先带你去看看再说。”林宇不由分说,拉着单羽开车就走。
说实在的,林宇自己的药厂都运作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头一次来看呢,像他这么没长心的投资人,还真是不多见。
白河县并不大,只相当于楚海市的一个区三分之二罢了,开着车子,三绕两绕就已经到了地方了,林宇事先已经趁着没人的时候抽空儿给李远石打过电话了,正好李远石正在药厂里忙着监督生产呢,亲自站在药厂门前迎接林宇和单羽这一对连襟。
“林老弟,稀客,稀客啊,倒底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你能登门,实在是咱们君楚药业的荣幸啊。”李远石就走了过来。
经过了林宇这几天给他进行的药石调理,再辅以元力重促他体内生机的旺盛勃发,最重要的是,现在能重新做回自己以前视为生命的事业,精神状态简直不要太好。
现在的李远石一扫之前的颓败,满面红光,甚至曾经依稀花白的头发都已经重新变回,整个人像是年轻了十几岁,就跟不到四十岁的人似的,一身西装,风度翩翩,再加上经过岁月的洗炼,一看就是个有大智慧的企业家,特有范儿。
别看跟林宇在一起的时候,单羽毫无拘束,但见了这位特有范儿的企业家时,单羽就有些束手束脚唯唯喏喏了起来,只敢跟在林宇的身后,甚至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同时一颗心更是紧张得要命,也让身前的林宇说不出的好笑。
“李总,你也好啊,几天未见,你好像又年轻了不少,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逆生长啊,如果你再这么下去,那岂不是成了不老男神了?!”林宇哈哈笑道,同时将身后的单羽介绍给了李远石。
“这还不都是拜您所赐么。如果不是您的方子,就算我是个开药厂的,也敌不过岁月的无情啊。”李远石哈哈大笑道,同时亲切地伸出手去握住了单羽的手,摇了摇去的,极其热情——开玩笑,能不热情吗?这位可是幕后大老板未来的连襟啊,可开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