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上老实交待,听见没有?”梅梓瞪着林宇,指着他低咤道。这一次她是真害怕把大堂经理招过来了,所以就尽量压低了声音。
“你真想听?”林宇正了正颜色,一本正经地望着她问道。
“那当然了……呃不,不是我想听,是你这个花心大骗子必须要把问题交待清楚,听到了没有?”梅梓刚要一拍桌子再来个威风凛凛的怒喝,不过转念一想,生怕再把大堂经理招来,这一次就没拍了。
“既然你想听,好吧,那我就说给你听。其实,不是我真的想去招惹她们,而是我们之间的缘份到了而已。”林宇用小银勺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悠然说道。
“胡说,你以为你是谁啊?能跟那么多漂亮妞有缘份?人这一辈子,就一个伴,爱情是具有唯一性的,排他性的,你这纯粹是为自己的花心找藉口。”梅梓怒道。她就是不能接受林宇的这个观点。
“我用生命捍卫你表达观点的权力,但我依旧不同意你的观点。其实所谓的爱情的专一与排他,那只不过是国家为了社会稳定,为了长治久安,也是刻意地想将人与动物区分开来,所以,才用一纸法律文书硬性地给爱情下了定义,并且多年来一直这样教化而已,还将其视为真正的文明。可是凭心而论,你觉得一个人一生中真的只爱一个人?或者是,只爱过一个人?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夫妻一方有一个人死了之后,另外一个人为什么还要跟别人结婚?而不是一直守着死去的爱人亡灵度日?”林宇微笑问道。
“那是,那是他们爱得不够深。”梅梓其实素来挺能言善辩的,但这一刻却有些被林宇问住了,半晌,才讷讷地回答道。
“爱得不够深?哈哈,那照你这样说,几乎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爱得如你所说的那样深的人。因为每个人在伴侣死亡之后,都会去找另一半,只有极少极少的那些所谓爱得深的人,陷在其中拔不出来,才会继续守着亡灵度日了。”林宇摇头失笑道。
梅梓沉默了下去,审视了一下人类的历程和社会的发展,她突然间发现,虽然林宇的理好像是歪理,可是他说得好像还真对,这个世界上,真有如她所说的那样爱得深的人吗?
“其实人类是最虚伪的,人类的法律也是最虚伪的,用所谓的国家权威来保证法律的实施,目的就是建立一个稳定的秩序,来维持国家的统治。当然,从更广阔的意义上来看,这是必须的,因为人类想要发展,就必须摆脱无序状态,大家同在一个游戏的规则内做我们自己想做的事情。但如果从生命本能来看,这种法律无疑是压抑人心本性的,是强行的塞堵而不是疏导。要不然,为什么国家反复的这样强调,并且用法律和道德的武器来维系这纸婚书,批判那些不轨的人,可现在还是有这么多人在出轨?在婚外情,婚外性,甚至于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的失足妇女性工作者?这是为什么?单纯是为了**的发泄和娱乐?我看也未尽然,社里面其实包含着太多人类自身意识所无法控制的东西。”林宇摇头说道。
“你少在那里诡辩来诡辩去了,照你这么说,过去的三妻四妾后宫佳丽三千就是好的了?那完全是大人物们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和权威而强行霸占女人们,这样一种证明罢了。”梅梓不服气地说道。
“你说得没错,过去确实是这样的。但我想指出的是,你现在所说的和我所说的,并不是同一种概念。霸占女人为了证明自己,这是极端的社会现象,是被社会和高权金钱扭曲的心理现象在社会中的投影。而我想说的是,只要两性相吸,就可以在一起,无论多少人。哪怕是很多女人被同一个男人吸引,或者是同一个女人被很多男人吸引,只要彼此都愿意,又有什么不可能在一起的呢?这是一种自然进化的本能。优秀的人总能吸引大多数人的目光,无论男人和女人,就如同普通人永远都需要精神领袖,需要强大人物的指引一样,这是一种致命的深入骨髓里的吸引,其实没有对错之分了,更不必站在道德的高地上进行口诛笔伐的批判。”林宇摇头说道。
“你,你这是谬论,是扯淡,是歪曲事实,是攻击法律。”梅梓说不过林宇,就恼羞成怒胡搅蛮缠来。
“恰恰相反,我并不认为这是歪曲事实,是攻击法律,而是阐述一种客观的现象和人心本能而已。如果这就算是攻击法律的话,呵呵,恕我说句不客气的话,那每一年人大代表们建议修改某项法条的时候,也全都是在攻击法律了。因为他们也同样提出了不同的异议嘛。”林宇就笑道。
“你不要在这里胡说了,我也不想听你胡说,你就老实交待,你跟那几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梅梓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想要问林宇什么来着,赶紧定了定神,重新回到主题中来。如果再让林宇这么胡搅下去,她都不知道自己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会不会受到林宇的这种观点的影响而变得“扭曲”了。
“好吧,既然你想听,我那就说给你听好了。”林宇微微一笑,浅啜了一口咖啡,又开始像当初给姚媛媛讲故事一样,讲起了自己曾经的过往,只不过,这一次并不仅仅只限于一个张欣然,还有小燕子,还有张欣然,还有兰初,同样,也还有叶岚和吴双儿,包括姚媛媛。
当然,他只能拣一些主要情节说,至于自己特殊的能力,除了医术之外,其他的,他并没有提及了。
梅梓坐在那里,托着腮,不知不觉中已经听得痴了起来,听到动情处,已经哭得稀哩哗啦的,面巾纸用去了两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