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讲,你来次为何目的!”
她嘴里语气也于瞬间凝重起来,言谈中徒然生硬许多。
李之忙躬身相扶:“您老人家切莫妄动肝火,我之所以如此隐晦,而非一言道出,或许您老也知其中曲折。但我所言也的确是真,之前半点也与他老人家无丝缕关甚,之所以借由您老所言,得以猜中,便是自您身上隐隐道家气息所突然意识到。孙前辈既是被迫远走高飞,朝廷内诸般琐事也是令他身心劳疲另一原因,若是被外检知晓他身迹,可就枉了老人家一腔用心良苦,因而不敢明言,即使身边人值得信任!”
“这道理老身懂得,”说话间,老祖宗脸上却是略显急切,“你说那人尚在人世?不似世间传言早已身死道消?”
“回答此个问题前,小子我是否先了解下您和他之间渊源,毕竟今日里偶露风声已是大不敬了,可不敢再擅自取择!”
“那你告诉我,如何猜出来,老身一身道家气息如何推断出来。”
“那还不简单,当今世上唯有那位老爷子最擅养生之道,或许别家道门中人另有存在,但与长安城之间关系从密者,也仅有老爷子一人而已,旁人绝无他那般高寿!小子我体内也稍有修为,勉强能探出您老体内并无修为气息,或者以我目前能力,探不明更深道行。不过,我自以为您老更为前者,既然体无修为,又独具道家修身之法,如此百龄鹤寿,必定与那位老爷子间早有教受之谊!”
“那你怎地知晓此人存在?老身可是知道你身家由来!”
“关于这一点,说实话我也正迷惑当中,但不妨向您老稍作指点。刚刚我身旁夏婆婆与俟老六二人,就是他老人家直系孙儿身边人,为何暗地里关注我十多年,就是我心内最大疑惑之处!您老再问些内情,我可是半点也不曾有知会,他们的存在,也是刚刚得知不久!”
“那你对那人是何认知?”
“神人,神仙一般人物!仿佛他有前生认知特异,或者讲,老人家身居某种道家秘术,能掐算出些常人不能理解的预知之事!”
“那你告诉我,此人是否仍旧健在,老身还有无再见他可能!”
“那就是你们之间事情了,毕竟我一点不知你二人之间渊源,而且目前我也仅闻其名而已,就是如今依旧健在,也仅为我个人猜测!”
“你小子倒是狡猾得很!”
“天地良心,老祖宗,可是您一直在套我话说,哪里来得狡猾二字?还不如......”
“不如讲老身老奸巨猾是不?哈哈哈,既然你如此认为,那就真当如此吧,反正你不会从老身这里得到更多!”
李之目瞪口呆,他一直以为自己都精打细算惯了,又是这般特意铺垫一番,想着总能自老祖宗嘴里套出些什么来,却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好像老祖宗十分乐意看到他脸上恨意,兀自在那里自顾呵笑不已。
足有盏茶时候,她才止住笑意:“所以说,老而不死是为贼,在老身这等年纪面前,你还是收起那些小心思为妙。好了,不为难与你了,也不再问关于那人任何事。不过你要答应我,哪一日与他见了面,可要把老身名字告知于他,就说是曲中山凤娘就好!”
“是否将名字告知还要看我心情,平白被您老耍得团团转,总要拿捏一把不是?”李之呆滞表情未曾全消,听闻有此一说,索性放了狠话。
老祖宗笑着摇头:“没想你小子看似忠良,骨子里也是狠角色!放心吧,他一生遭遇老身比你要清楚得多,不会平白给他添麻烦的。此事也不会要你白做,我会嘱咐人另外组织人手下山跟随与你,就把一部分织锦技艺贡献出来,配合你家清绮姑娘,把服饰事业做起来。但你尚需答应我一点,这一世好好待我家瑜然!别给老身扮出这种表情,我知你家清绮是答应的,在这座山上,没有什么可瞒得过我的耳朵!”
“可是......”
“可是因何未曾察觉那个老巫婆是么?等哪一天你见到那人,就会知道老身也非凡人,天生灵异处全天下没几人知晓,其中就有他一人!此种耳力已有灵性,会自主规避开一些恶邪气息,不然会将之沾染,再也不复之前神奇。”
“灵异耳力?”
“这么说吧,老身听力出奇灵敏,可闻之毫巅微细,以及自然界所属各种诡异,当然那种阴邪物不在其列。譬如万千雨滴其中一滴归处;寂寥山谷一枚树叶飘落种类;数十年前听闻一人语音而过耳不忘;一里外窥其脚步声音而辨识出来人身高体重,年龄大小,仅是具体长相、性格无从得知;甚至夜至三更极静时,能闻出所处房屋地基极其细微下沉声响,从而推断出每一年基沉数目!”
“吁......”李之不知觉的长吐一口气,却是被骇极惊吓出来,“还有这等灵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