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允肃然道:“仅凭李先生能道出延缓阵挛期发作时间一说,我就对先生拥有独特治疗方法不再怀疑!当然,前提是建立在久闻李先生大名之上,明王府老明王夫人一事,也经由御医院反复查实过,的确为道家修炼之气所治愈成功。之前与医院内也有人提及,是否邀请李先生加入一号治疗专案中来,可惜面临到巨大阻力而没有成功!”
另一位御医叫做孙三路,却是位纯正道门医者,“道门里有很多中医之道,至今仍令所有医者所叹服,是不得不推崇上千年医疗精粹,但已有数百年未曾闻及有此类医者大家真实存在过。药王孙思邈孙先生也拥有一身超绝医术,但因体内未有道家真气,而不足以将所拥有医术尽数施展,也为老人家临去世前最大遗憾!如今得以证实李先生拥有那等神奇真气,我们这些所谓御医就不再拥有发言权力,但仍旧要与先生讨论下具体实施方案,毕竟是职责所在,不能不谨慎行事!”
此等肃穆气氛下,李之自然不能流露出笑意来,“较之前面所说方法,还有一种就是直接针对于脑颅内神经采取刺激性剥离!这等方式更需特殊针灸古法引导,叫做上古八石圣针,需要真气方能施展出其中针意精髓,但此法见效虽然明显,却无法具有更多延缓阵挛期效用,也就是说延长寿限作用有限!”
“我父皇个人偏向于李先生所说脑颅内神经治疗方式,明知可再有一两月寿限延长之法,却会给父皇带来更强烈痛楚,令我们两个后辈内心十分纠结,但也不敢稍违圣意!”说话之人是李旦。
“昨日晚间我几乎想了一夜,无论哪一类方式,都已是铤而走险之法,两相结合效用还真是极难做到。因为脑内病灶被驱往他处,势必会令其他部位症状压力剧增,如今圣上所承受之苦痛已临至极限,稍有外力探入其中,势必会令压力剧增之势再度攀升,绝对不能丝毫涉及!”
见到众人均沉默不语,李之摇头道:“观圣上此时面色,已即将迎来又一次阵挛期发作,我们可是不能再耽搁了!”
雕龙屏后忽然传起几声沉咳,二位皇子忙动身进入,李之等人也紧随其后。
“儿见过阿耶,是老李先生来到了,我们正商议有何更适宜方法!”李显躬身轻语。
高宗又是一声咳簌,“一切就按李先生之前所制定方案行事,勿需再做商讨!近一年来朕经历过尔等无数次此类商议,可有一次拿出来切行之法?难得李先生有明确方案决断出,你们这是又要横生枝节,商议来,商议去,与诊治何宜之有?只会平白令李先生心生纷乱!”
实际上他这话句句在理,原本已有计划制定,又有旁人提出意见,只会令医者左右为难,由此扰乱医治心境,不但对治疗毫无用处,反而徒添思路紊乱。
联想到此处,除李之之外,其余人等均感浑身寒意由生,尤其李显,已有汗渍于额头泛起。
李之深施一礼,也并未对几人说出脱罪之言,而是蹲身抚上高宗脉间:“圣上就保持此时姿势,阖目努力平缓心神!”
尽管高宗此时目不能视物,闭上眼睛也一样具有稳定情绪效用。
良久后,他收回三指再次开口:“圣上,您体内病情如我之前所料半点不差,是否马上进行治疗?不然,怕是再有一时半刻,阵挛又有发作!”
高宗睁开并不显空洞的两眼,“前几日,在旁人提醒下朕才记起,你这李之名字还是由我这个皇上给起的!哈哈,难道说天理真的是应之以人事,顺之以天理,行之以五德,才会有应之以自然流转循环?想不到往日朕无意之举,将当日黄口小儿留作至今,居然可令这具即将陨落病体再有延续苟活?李先生,你此时就按照心中所想行事即可,只要能令朕恢复视觉哪怕几日,也能令朕多做许多事情了!”
李之淡笑,“圣上就请放心,无论将您老圣体延续数月或是一年,至少不会再承受之前那般痛苦!”
高宗情绪丝毫不见紊乱,“怎地又成一年了?可不要哄瞒与朕,我知你是好意,但你岂不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道理?快些吧臭小子,朕可不信你口中安慰之词!朕命早该绝了,可还想在回光返照之际多做些吩咐呢,目能视物当然可事半功倍,你小子努力吧!”
李之点点头,回身望向躲在角落里的李楹,“凤佘兄,马上吩咐下去,两盆温水此时可烧起来,另两个铜盆取过来,以及棉被一床,纸巾数包,还有那套金针也需要取来,再有所熬制药物也要随叫随到!”
转而他望向高宗,“小子大着胆子称呼您老一声老爷子,您就当是自己晚辈在陪着一同杀向战场!因为过程里您老需要迎来剧烈疼痛,也就当是与敌人拼杀所致就是了!老爷子,有没有信心与儿臣一同杀向敌群,将犯来之敌尽斩刀下?”
他与语气徒然间升高几分,还真如步向战场那般视死如归,想借此激起即被巨大病痛折磨了二十几年之久的高宗。
没有比与自己亲生儿孙并肩齐上沙场更能悲壮震撼之事,李之之所以敢喊出这等冒犯之辞,就是令他记起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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