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跳了起来,飞快地跑到司空晴身后躲起来,露出一颗脑袋怯生生的看着几乎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的司空晴:“我……我……我又没犯错,你……凭什么……”
司空晴大脚一伸,踹翻了一个桌子,发出巨大的响声:“就凭你该死地想不起来镜子的答案!”
这是什么烂理由啊!那该死的什么镜子答案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嘛!
我缩着脖子,非常害怕地闭了闭眼睛,抓着司空阳的手也抖得厉害,整个人都快瘫软到地上了:“我真的不知道镜子的答案啊!”
都怪那个该死的骗子卖镜人!真的很想冲到他家把他干掉啊啊……
司空晴完全不给我辩解的机会,迈着重重地步子,每一步都像要把地震垮似的,一步一步向我走来,顾盼生神的大眼睛放射着叫人不敢直视的寒光,闪电似的每一下都劈中我的心脏……
他他他该不会真的这么没有风度,要揍人吧?
我忐忑不安地看着他,心里好像有十五个吊桶在打水,七上八下的,眼角不知不觉夹出了两朵晶莹的泪花。
就在我要被揪去正法的那一刹那,司空阳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司空晴:“大哥,或许她真的不知道。”
司空晴呆了两秒,回过神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冽眼神却足以把人冻伤:“你在为她开脱吗?”
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过司空晴了,他要这么针对我?
“大哥……我们明天……”
司空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严厉地打断了:“没有明天!我要她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想出答案!否则……”
语毕,司空晴冷冷地瞥了门外一眼。
那一眼就像六月里的一道闪电,在司马王府的上空劈下,原本安安静静的门外像被捅的黄蜂窝一样,一下子骚动了起来,一阵阵杀猪般的吼叫声穿越一切障碍,传了过来:
“绝不能轻饶了她!抓起来浸猪笼、游街!”
“浸猪笼!”
“游街!”
“……”
楼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眼间,门外已经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群人。他们张牙舞爪地挥舞着拳头,只等一声令下,就立刻冲进来抓人!
眼前这情形,和那时候的阵势简直一模一样啊—六岁的时候,由于一时顽皮,把最重要的家族典籍当成熬汤的柴火烧了个一净,闻讯而来的族长召集了近五百人,把我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讨论要怎么处置我。
我记得,当时爸爸是这样对族长说的:“反正那个破典籍记载的是大家都知道的镜子传说嘛,烧了就烧了,大不了再叫人按记忆印一本不就成了。啊哈哈哈……”
突然,我的脑子闪过一道灵光。
等等!镜子传说?!难道说那个骗子说的答案是—小时候被我烧掉的那本典籍?
该死,当时族长是怎么回答来着?不能坏了家族规矩,把关河暖吊起来打?既然如此,就由你来印被你女儿烧掉的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