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时候她觉得面对张秀英这样的人反而更好处理,闹起来直接一巴掌拍死,那些冷嘲热讽,不回应人家就以为你是真的,回应了还越描越黑。
陈援武笑:“不回应谩骂当然不是忍,而是给他进一步犯错的机会,让他以为自己是对的,就会不断的去挑战权威。所以那些无知而无畏的人,最终是因为不自量力死在自己的手上。”
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原来气量和涵养在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反击的方式也不是要当下反击或者借势压人。
江筠心服口服,自认以前,对叶清音有错误的认知,从此以后就更加细致的观察叶清音处事的反应。
要说女人呢,也真是奇怪,她可以嫉妒不如自己的女人,敢打压比自己强大的女人,唯独对崇拜自己的女人无条件喜爱和付出。
叶清音就是这样子的,她发现自己居然成为了儿媳妇的偶像和处处模仿的榜样,跟江筠在一起谈论工作或者日常生活的时候,几乎就没有再出现过教训的语气,大多都是母亲教女儿的那种耐心和包容。
在简单的寒暄之后,婆媳俩的对话步入了正题。
她们的对话,通常是从江筠的主动汇报工作开始。
江筠:“妈,过完年之后,单位会派我到全国各地出差,抽查学习成果。”
她在陵城的调查报告相当的完美,摒弃了权威权势的干扰,调查过程的步骤详实,堪称教科书。
鉴于她如此优秀的表现,苏国瑞把她和步森远调出来,单独成立了一个部门,专门培训示范社研取证。
叶清音:“你已经二十(岁)了,当讲师超过半年,这回出差,你的身份就不仅仅是老师了,你还要负责监督和改错,面子不能软,心就更得狠。”
江筠:“是!”
这段类似的话她反复听过不下十次。
道理她都明白,监督和指正别人,就像杯子倒水,得把自己端起来才能倒出去。
叶清音:“王处长跟我夸过你一回,继续保持。”
人非圣贤孰能无错,错了不要紧,关键是要改,最关键是对的比错的多,错的部分不足以影响大局,就还算是对的。
江筠:“谢谢妈!”
叶清音:“你出差,小武呢?”
江筠:“援武还没回来,我听有的家属说可能也要等到过年之后了。”
叶清音:“形势这么紧,路上又不好走,你跟后勤科的说一声,回来这边住,省得遇上风雪家里都怪担心的。”
江筠:“妈,我爸刚刚生了个男孩。”
叶清音:“哦,我这儿还有些适合给小孩做衣服用的布料,还有白糖麦乳精,一会儿我让刘姐找给你,你去看你爸的时候替我问候一声,改天我有空上门去看看他们。对了,孩子起名字没?”
江筠:“起了,大名叫江柏,小名叫青峰。”
叶清音:“好听,将来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