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副使,你到底是不是屈打成招?”
康善真看着田焚扭曲的脸颊,语气陡然间锋芒毕露,冷冷道:“咱们黑衣卫的军纪你视之如无物吗?”
“康指挥使,您可误会我了,我身为黑衣卫副指挥使,怎么敢知法犯法呢?哎……其实我也是受了蒙蔽。”
计议许久,田焚才唯唯诺诺的向康善真解释道:“康指挥使,事情是这样的,富贵居有个龅牙伙计,一口咬定是韩方所为,其他几个伙计也均都作证是韩方所为,我当时受了这几个伙计的蒙蔽,才审问韩方,哪里想到韩方稀里糊涂的居然认罪了,这个韩方,真是傻了,不是你损毁的《牡丹亭》,为什么要写认罪书呢?谁又没强迫他,反而害了本使,我字字为真,此事王启年、以及富贵居的东家阳顶山都是可以为我作证的,绝不敢乱打诳语。”
王启年对于诬陷韩方一事,熟稔非凡,而且龅牙伙计却实诬陷了韩方,给了田焚一个借机发难的理由,所以,想要通过此事扳倒田焚,就变得飘渺模糊,思来想去,王启年觉得自己还是好好的当一名卧底吧,向康善真拱手道:“指挥使大人,各位千户,田副使所言无差,确实是富贵的伙计颠倒黑白,误导了田副使,才发生了误抓韩方的事情来。”
“哼!”
康善真向石越看了一眼,见石越面无表情,没有继续咬住不放的心思,就知道单凭此事无法将田焚怎么样,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无论如何,田副使都落得一个妄抓好人的坏名声,如此恶劣影响,田副使要如何弥补啊?”
“康指挥使说得对啊,我正是要想办法弥补呢,但哪里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田焚手心涌出了细密的冷汗,但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满口胡诌,“昨晚多亏了石千户帮忙,才确定了《牡丹亭》是由苏小小损毁的,我才知道了冤枉了韩方,心惭愧之极,所以今日一大早,我就赶到黑狱,想要给韩方道歉,愿意给韩方跪地谢罪,愿打愿罚,只求能的韩方原谅,但是……”
说到此处,田焚神情黯然,真宛如有了悔过之心,蔫头耷脑的说道:“但是哪里想到韩方却被石千户放走了,我连向韩方道歉的机会都没有,这让我心里情何以堪啊?哎……我真是愧对韩方啊,也愧对康指挥使的教诲。虽然我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却无意做了坏事,各位千户,你们千万要引以为戒,凡事不可鲁莽!这样吧,我毕竟有错,愿意自罚俸禄一年,以儆效尤,如何?”
***,干了这么损的事情,罚俸禄一年,就可以了吗?你一年俸禄才几百两银子啊?
石越心有些不甘,但却也无可奈何,谁让那龅牙伙计为田焚挡了刀呢?再说,田焚这厮也真是聪明,拉垫背的本事比我还要高明,还真是鄙视你啊。
康善真冷冷的哼了一声,道:“田副使以后要多加注意,万万不可造次,这一次本使就不追究了,胆敢有下一次,本使必当严惩。”
“是,田焚受教了。”
田焚心窝囊头顶,对石越恨之入骨,想着石越将韩方捞出去,一定赚了不少银子吧?这厮真是贪婪啊,黑了我的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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