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从石越怀中挣扎出来,与红杏亲热的腕在一起,糯糯道:“我与阿哥苏不悔流放至北疆,相依为命,给大户人家放羊,没有好吃、没有好穿,天寒地冻,忍饥挨饿,幸亏阿哥自小习武,虽然才十三岁,但却能打一些兔子来吃,不然真的过不下去,再后来,我爹的老部下姜离叔叔偷偷找上门来,说我爹不是被倭寇堂堂正正杀死的,是被自己人暗算,而且那些金银珠宝也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石越蹙眉问道:“这人是谁?”
苏小小咬紧了银牙,虽然温柔,但却一字一顿的蹦出来,“如今的海州提督——牛成栋。”
石越蹙眉道:“居然是他?”
提及此人,苏小小情绪又变得极为低落,“可是……具体我爹如何被陷害,姜丽叔叔也不明白,我们三人商议,一定要为爹爹昭雪,姜离叔叔有些手段,为我们兄妹二人制造了跳崖的假象,然后我们便返回海州,姜离叔叔为掩人耳目,开了一所青楼,而阿哥则为了培养势力,从漕运小厮做起,终于带领着一帮兄弟坐上了甲子头的漕帮交椅。”
石越感慨万千:“看来你哥哥也是一等一厉害的人物啊,虎父无犬子,就是这个道理。”
苏小小提及哥哥苏不悔,嘴角泛起骄傲的笑意,“哥哥骨子里有爹爹的傲气,不像我这么没用。”
红杏咯咯娇笑:“小小妹子钓到了大人,这比什么都厉害!”
石越贪婪的捏着苏小小的滑腻脸颊,打趣道:“这叫美人计。”
苏小小享受着石越的把玩,娇嫩的脸蛋贴着石越的手背儿小猫一般的蹭了蹭,又道:“哥哥组建漕帮,壮大队伍,小小委身花楼,为的就是从来往的达官贵人口中探听到爹爹当年如何被冤死的,但至今杳无消息,姜离叔叔愁苦万分,伤心叹气,也在去年撒手而去,如此局面,更让我们兄妹二人困惑不已。”
石越又道:“那后来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小小不顾一切进京寻找援助?”
苏小小道:“还不是因为漕运上发生了匪夷所思的事情,以至于让甲子号漕帮生存不下去?”
“哦?说说看。”石越微微蹙眉,又叮嘱道:“别怕,有我呢。”
苏小小道:“甲乙丙丁四大漕帮之中,甲字号与乙字号漕帮都是草根出身,向来同气连枝,但丙字头和丁字头的帮主却都是海州水师扶持的人物,最近几个月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海州水师、漕运司,居然联合丙字头与丁字头的漕帮一起打压甲字号与乙字号漕帮,有些码头不租给我哥哥使用,即便租给我哥哥使用,也收取高额的税银,令甲、乙漕帮苦不堪言!”
“更为过分的是,海州水路繁华,倭寇海盗层出不穷,频繁出没,妄图劫持漕帮货物,我哥哥吃了大亏,向海州水师求援,海州水师却拒不出兵,并且说他们看到哪里有什么海盗,都是我们小题大做,如此局面,哥哥进退维谷,已经让甲乙两号漕帮面临分崩离析的局面,正因为此,我硬着头皮,到杭州向福王诉苦,可是连衙门都进不去,也得不到照看,无奈之下,才来京城想要撞一撞大运,去没想到遇到田焚这等邪恶小人,但万幸的是多亏有大人照应……”
石越立刻蹙眉,反问道:“那你和田焚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