蹒跚,连床都下不来了,还有严重的哮喘?想康指挥使为国付出半生血汗,却落得这般田地,委实令人挂念啊。”
萧炎与白莫愁的话分明透出两种截然不同的信息——白莫愁的意思是说:康善真没事,各位‘小草’安分的呆着,萧炎分明是在说:康善真已经完蛋了,各位‘小草’,你们还不到我的碗里来?
一时间,所有大臣又变得神经质起来。
石越望着萧炎,冷冷一笑:“萧丞相,康指挥使醒来之后,只见过我与白御史,我想知道萧丞相是怎么知道康指挥使的状况的?难不成是我和白御史谁泄了密,告诉你的?”他一下子就将最为关键的话问了出来。
呼!
所有大臣脑中翁的一下炸开了,俱都眼神灼灼的望着萧炎,他们大约明白了石越的言中之意。
小皇帝燕荆腾的站起来,眸光如刀,盯着萧炎望去:“萧丞相,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能掐会算?”
“这……”
萧炎一时得意,却没想到刚才的话几乎是将自己给卖了出去,恍若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联想到康善真与他的敌我矛盾关系,群臣但凡不是傻子,都可以滤清其中的头绪,一时间,萧炎脸颊火辣辣的,有些语塞。
程野急忙说道:“康指挥使伤重,我等自然心忧,千百败绩得到康指挥使的伤情。”
“程提督的意思是有人暗中告诉你了?”
石越眯着眼睛,冷冷的望着程野:“我可不可以理解为程提督有眼线埋伏在康府,监视着康指挥使的一举一动?”
“石副使妄言,我怎么能干那种事情?”程野矢口否认。
石越步步紧bi:“那你是如何得知康指挥使的伤情的?请程提督与萧丞相说个明白?此事事关重大,马虎不得。”
萧炎被石越逮住了把柄儿,甩脱不得,只好打着哈哈,“那个,石副使不要当真吗,都是本相胡乱猜测的,各位大臣千万不要当真。”
石越哼道:“朝堂之上,岂能戏言?”
白莫愁破口大骂:“萧秃子,你的嘴是屁眼儿啊,这等大事也敢胡乱放屁?咒老康儿成了行尸走肉?你他娘的还是丞相呢?满嘴喷粪,以后说话谁还信你的?呸!”骂完后,满朝文武哈哈大笑,即便是赵硕等亲信,也憋不住笑。
萧炎脸红的像个猴屁股,窘迫异常,却又无法反驳——这种事,越描越黑啊。
石越与白莫愁对了一眼,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他们二人有着精密的计划,决定将康善真的伤情隐瞒起来,不让任何人接近康善真,直到自己上位的那一天。
如此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那些大臣心里没底,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燕荆轻咳一声,向萧炎说道:“萧丞相乃是宰相之身,一言一行,要为群臣做表率,朝堂之上乃是庄重之地,焉能信口开河,恶意诽谤同僚之臣?萧丞相,你要多向白御史学习,虽然刀子嘴,却有一颗忠君爱民的豆腐心。”小荆荆可逮着机会训斥萧炎,哪里会轻易的放过?
萧炎被燕荆教训了一顿,老脸臊的差点烤熟了,心里这个窝火啊,想着你个嘴巴没毛的小杂碎,装什么圣人?老子我活了大半辈子,用你教训?但人在屋檐下,只好‘惭愧’的说道:“皇上说的是,老臣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