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对于车无病,燕荆委实不了解,车无病带着五万边军回来,是不是有什么居心,这谁能够保证?
可是,车无病此人倒是对大燕忠心耿耿,也没听说与朝廷哪位大臣走的亲近,裙带关系貌似单纯,找不到一点瑕疵,可即便如此,燕荆仍十分警惕。
“也难怪皇上猜疑。”
萧炎神情温和下来,娓娓道:“车无病此人是个武夫,打仗勇武,但也是出了名的刺头,听调不听宣,满心思除了打仗,也不关心政事,一定是他马虎大意,忘记了派遣信使递折子,至于带着五万大军,难道是想军演一番,让皇上见识一下边军的虎威?这个车无病,还真是无法无天了,等到车无病来到京城,皇上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他一顿,这些边塞武夫,真是无法无天了,连一点规矩都不懂。”
萧炎将车无病骂了一顿,听起来好像是与车无病摘除了暗通款曲的嫌疑,但听在石越耳中,委实称得上欲盖弥彰,想着真让车无病来到京城,那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燕荆还是难以释怀,可是看着萧炎那气呼呼的样子,似乎也十分气愤,蹙眉暗自琢磨着,难道此事真的与萧炎无关?他琢磨不透,又向石越使眼色,想听听石越的想法。
石越知道车无病五万大军已经发出来,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勒令车无病回守西北,就是个笑话,当务之急,就是拖延车无病的行军速度,想到车无病好大喜功,最讲排场,石越道:“皇上,车无病镇守边关,确保边疆无事,立下汗马功劳,这次回京述职,向皇上表忠心,说明车将军对皇上有一番拳拳赤诚之心,虽然未曾上折子,但瑕不掩瑜,并不能以此慢待车将军。”
听着石越的话,燕荆就知道石越心中有了主意,又问道:“那依照石副使的意思,该当如何欢迎车将军呢?”
石越道:“臣以为车将军劳苦功高,功在千秋,当以国公之礼待之,皇上,臣建议车将军回京途中,所经各州各府,都应该隆重劳军三日,由各府衙知府亲自接待,不得敷衍塞责,不得谨慎吝啬,务必要让车将军满意,非如此,怎么对得起车将军镇守边关五载的殷殷功勋?”
白莫愁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立刻反对:“如此铺张浪费,岂不是耗费百姓钱财?”
刚一说完,就见石越向自己使眼色,这才想着石越可能暗中藏着什么计划,犹豫了一下,又讪讪的该改口,“不过,车将军立下大功,一路上舟车劳顿,各府衙力所能及劳军,也是应有之意。”
萧炎见石越没有反对,白莫愁也没有识破其中的猫腻,心中得意之极,说道:“石副使之言大赞,唯有如此,方能鼓励边关战士奋勇杀敌。”
燕荆说道:“好,那就依着石副使的意思去办,小桂子,拟旨,传令沿途各个州府务必以国公之礼招待车将军以及众将士,并且告知各位知府,哪位接待的好,朕有奖励,谁敢敷衍塞责,小心头上的乌纱帽,嗯,朕累了,退朝。”
退朝之后,石越进了宫,见到燕荆,将自己对车无病的猜测说出来,只把燕荆吓得跳起来,张口骂娘,狠呆呆道:“萧炎,朕干你娘,老东西还真敢造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