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担心道:“我也曾多方暗中查证此案,但当初涉案的那一批官员,死的死,傻的傻,几乎已经无人作证,这案子没法查啊,难道康大人有什么蹊跷办法吗?”
康善真道:“周玉清一案,我是知道一些隐情的,但因为考虑大局,并未妄动,最后也就听之任之了,现在头脑清明,回想起当初的不作为,委实有些汗颜啊。”
“啊?”石越听着康善真话中有话,问道:“难不成还有人让康大人不敢妄动?”
“是啊,我也有忌惮的人。”
康善真道:“朝廷为官,需要恪守为官之道,娇娘,初看起来,你爹爹蒙冤,是因为木秀于林,两袖清风所致,但更深层次的原因,却是因为得罪了一位大人物,所以,尽管百姓为你爹上万言书,但也无济于事。”
“谁?”石越与娇娘齐声追问,石越补充道:“谁这么厉害?”
“曾山。”康善真咬着牙说道。
“曾山?”石越登时就有些懵了,此事怎么与曾山扯上关系了?
娇娘美眸闪烁着狐疑的光,蹙眉道:“不对啊,我清楚的记得,当初曾山任职大燕盐铁使总使,总览大燕盐铁司,官声廉洁,因为我父亲的案子,他还曾指天骂地,捶足顿胸,再三为我父奔走,但因为这一张网织就的太严密,终究没能救出我父亲,为此,我还层上门感激过他。”
“而且,他对我倒是儒雅得礼,本来我是已经要发配边疆的,曾山又动用关系,将我留在了教坊司……”
“哈哈,这就是曾山的两面三刀之处啊。”
康善真道:“娇娘,你还年轻,不明白这里面的玄机,其实,曾山百般为你父亲周旋,不过是掩人耳目,博得一个死保忠良的官声,但暗中,却是推波助澜,为求名利,将此案办成了铁案、冤案,可以这么说,没有曾山扭曲事实,你爹不会死,曾山,就是让你爹蒙冤的罪魁祸首,他是个书生,但阴毒之心甚重,又善于伪装,看来纯良,实则浑浊不堪。”
“啊?”
娇娘闻言,脑中嗡嗡乱响,一片眩晕,扶着石越,才没有让自己倒下,脸颊潮红,幽幽道:“可是,曾山为何要害我父亲?”
“还不是因为他攀附权贵?”
康善真道:“曾山当初虽然靠着白老流氓,但老流氓行端坐正,脾气火爆,委实看不惯曾山的阴柔狡诈,渐渐有疏远之意,曾山欲要投靠于我,但我也忌惮于他腹中藏刀的品行,百般琢磨,他就欲要与萧炎拉上关系,而你爹爹就是最好的礼物。”
“为何?”听着康善真娓娓道来,娇娘已经渐渐理清了脉络。
康善真道:“你爹爹平州盐铁使,盐铁使官职不显,但是权责很重,主管盐、铁、茶的种植、贩卖、以及征税,而且,盐、铁、茶是家居必备之物,又是朝廷垄断,如此更增添了权柄。”
石越于生意一道,有过深入研究,道:“而且,一州之税,大约有两成来自盐铁使司的税赋,就算是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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