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的大军与姬宫湦的随行军都是不足月便能够抵达郑国的国都了,郑启之率了一路兵马前往郑国的西面边境去迎,以他对姬宫湦行为处事方式的了解,他能一个人涉险带娘娘先到郑府,镐京城随行军这一路就绝对不会平安无事。
可是郑启之想不到的是,谁要对付周王?
早前郑启之写了一封书信前往晋国,将姬宫湦打算容后发兵的事情告诉了晋伯,并在信中提出了眼下自己手中无兵权一事,只怕是爱莫能助,若是自己已登郑伯之位,必定率军支援晋北,以御敌兵。
晋伯在早些时候就接到了朝中大臣发回来的密函,赵叔带竭力在朝中斡旋请大王出兵,但是虢石父却极力劝阻,再三进言缓兵一事。晋伯看到这折子就十分生气,将一串竹简扔在了地上恨不得再上去跺两脚,“虢石父,好一个虢石父!来人啊……”他大喝道。
“晋伯?”朝中大夫吕章进入晋伯书房问道。
“去,挑一些美玉给虢石父送去!”晋伯说道,吕章不解的看着晋伯,“晋伯此举是为何?”
“刚刚从镐京得到的消息,此番晋北失利,虢石父居然劝阻大王不要出兵晋北,任凭我晋国自生自灭,待到我晋国将灭国之事再前往救援,让我等感恩戴德!哼……”晋伯说道,口吻十分不满,可是虢石父在朝中言论中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位置却叫人不得不对他奉承一番,所以眼下晋伯才打算以美玉劝说虢石父帮自己美言两句。
“眼下大王正在郑国,只怕是贿赂虢上卿也无济于事啊!”吕章说道。
“依你看,我该怎么办?”晋伯问道。
“刚才微臣从郑国接到了郑将军的信函,”吕章将手中信函呈了上去,晋伯打开看完觉得更加是怒火中烧将信函再一次的扔到了地上,“好一个大王。”他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也不想当初是谁非要在姬宫湦的脸上打着一把掌的,如今只好自己挨着受着了,吕章进言道,“晋伯,依在下看,我们不妨还是派兵前往新城增援吧,如今原阳失手,若是新城再失,只怕是晋国国内将民怨四起啊!”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只怕是想要奋起抵抗也不行了,”晋伯转过身看着吕章说道,“唯有孤注一掷,将郑启之推上郑伯之位,合郑国之力,用他的将才之能来抵御北狄!当务之急应该是辅佐郑启之做这个郑伯才是!”
“此事只怕是……”吕章摇了摇头,“大王与郑启之乃是手足,郑伯更是和褒后素有不清,大王尚且不能将这个郑伯铲除了,怕是此人眼下不宜动!”
“大王既然已经萌生了铲除郑伯的心,”晋伯笑了笑,“我们自然是要帮着大王一把了!”
“可是如今公子嫁入郑国为郑伯友的大夫人,若是我们将……”吕章想要继续说些什么,晋伯却伸出手制止了他,“成大事者岂能为儿女所累?既然是嫁过去了,那就早已不是我晋国的人了,如今关系到我晋国的存亡,我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
吕章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再劝无用,也知道晋伯心中早有了打算,“晋伯打算如何是好?”
“杀齐姬!”晋伯冷冷的笑了笑,这话叫吕章心中陡然一惊,这一招未免太狠了,晋伯身边有豢养的死士,派他们前往齐郑交界的边境上下狠手杀齐姬,而去迎亲的队伍是郑伯友带领的,齐姬之死势必要归罪于郑伯友,齐郑则必定交恶,而郑伯友罪责难逃,必定从郑伯之位上下来以谢罪,郑启之则顺理成章的继位。晋伯这个算盘打得是万无一失,只可惜错算了一个人,这人便是大夫吕章。
吕章曾是吕国庶子,吕国嫡子继位之后,吕章担心会对自己不利,吕章的母亲是晋国人,因此便萌生了逃亡晋国寻求庇佑的想法。吕国与楚毗邻,要想便是借道郑国逃亡晋国的,一路上若非郑伯友出手相助,只怕他也不能顺利来到晋国做了大夫。这个恩德,吕章还是铭感于心的,晋伯要杀郑伯,他不能不给郑伯提个醒,从晋伯的屋子里退下之后便写了一封书信差人送往郑国去了。
然后自己则谎称生病告假家中,逃亡秦国去了,生怕此事后来被晋伯洞悉而将他杀了。只是吕章没有算到,郑伯友已经前往齐郑的交接处迎亲了,接到这封信的人则变成了别人。拿着密函前往郑国的是吕章的心腹,亲自送到了郑府之中,此人从未见过郑伯友,来了也只是说要见郑伯,悉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屋中也没有主事的人,既然大王在,只好请了大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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