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又开始取笑臣妾了。”
“哪里是取笑?”姬宫湦说道。
“怎么会忽然出来的?”褒姒问道,有些奇怪。
“本来在听你的琴声,这一首曲子寡人听了数十遍,忽然停了,还以为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便出来看看!”姬宫湦看着褒姒说道,一手捧着她的脸,“刚才心烦意乱的,你这番话,反倒是点醒了寡人,寡人知道该怎么做了!”
“大王?”褒姒不解的看着姬宫湦。
“既然寡人居于中央,天之骄子为天下所朝奉,天下有难……难道,寡人能坐视不管吗?”姬宫湦笑着说道,褒姒抿着唇点了点头,不管姬宫湦做的决定是什么,她都相信这个决定是正确的,所以不必再问了,“臣妾伺候大王沐浴更衣?”
“累了一天了!”姬宫湦点着头就将身上的袖袍脱了去,衣袖顺着他白色内衬的衣物滑落在地,一件一件的就这么一面脱着一面朝着沐浴更衣的房间走去,褒姒跟在姬宫湦的身后一件件的将他的衣服拾起来,“大王……这里还在大殿之上呢!”
“你没发现没人吗?”姬宫湦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褒姒,一把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一个横抱将褒姒惊到了,手中的衣服被忽然的抛了出去,在空气高高的飘起,这一件件锦绣飞舞,挡住了人们的视线,姬宫湦将褒姒扔进了洒满了花瓣的木桶之中,俯下身子钻入水中便是深深的拥吻,到头来果然还是他最懂他,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怎么可以叫一个女人去向自己的政敌摇尾乞怜?
夜里,月朗星稀,越是秋高气爽、天气寒凉,这夜空就显得越是灿烂。
褒姒依偎在姬宫湦的怀中,已经疲惫不堪,就像是一只被脱了骨的鱼,一张一翕、全无力气,姬宫湦睁着眼看着屋顶上的横梁,褒姒趴在他的身侧看着他的容颜,许久她才开口问了一句,“睡不着?”
“你怎么也没睡?”姬宫湦翻了个身转而看着褒姒问道。
“看你,”褒姒说道。
姬宫湦吻了吻她的前额,“寡人只是在想,如今天下大势,如何运筹帷幄?”
“想好了吗?”褒姒问道。
“嗯,有些思路,”姬宫湦答道,“改日设宴,宴请晋国世子吧?”
“晋国?”褒姒轻声问道,有些不可思议。
“是!”姬宫湦点了点头,“如今晋北之战,晋伯的责任不可推卸,心中必定惶惶,寡人打算向晋世子示好,又能为他家之中谋一桩婚事,必定能安抚晋国人心不少。”
“大王当真这么想?”褒姒问道。
姬宫湦揽住褒姒的肩头握了握,“你心里会不舒服吗?秦军兵败和晋伯迟迟不肯出兵必有关系,此事寡人只怕是你心中不悦。”
褒姒久久没有作答。
姬宫湦的手微微的握了握褒姒的肩头,“寡人只是要你宴请晋世子,而对于晋伯……寡人必定严惩,否则天下争相效仿,日后若是天下几处共同赴难,寡人救谁不救谁,岂不是今日自掘坟墓了?赏若不行,失德天下;罚若不行,则是失信啊!”
褒姒长长的舒了口气,她担心的事情便是姬宫湦最后说的这句话,个人恩怨她不会放在心上,只是姬宫湦失信于天下,她只怕他日后政令不行。褒姒将头抵在了姬宫湦的脖颈之间,轻声说道,“大王心中已经谋划好一切,是臣妾想太多了。大王打算替晋世子谋划一门怎样的婚事?”
“这些事情从来都是你做主、你安排,你说说看?”姬宫湦问道。
“听闻晋伯有一幼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相也不俗,出落的十分可人,不妨为她与秦候订立婚事,秦晋相邻,有这强秦背靠,日后这晋世子也就不必担心晋伯的几位庶子争夺晋伯之位了,大王便是有恩于他,大王以为如何?”褒姒思忖片刻之后问道。
姬宫湦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不如臣妾先行设宴东宫,邀请诸位诸侯的夫人们前来赴宴,一面可以安排祭祀事宜和当日的流程、另一面则安顿几位夫人相互见面,如何?”褒姒问道。
“东宫的大小事务你做主便可,无需一一问过寡人。”姬宫湦点了点头。
“今日臣妾去了一趟齐府之中,见了见这齐夫人?”褒姒继续说道,“同齐夫人说了说掘突同齐姬的婚事,也安抚了一番丧女之痛。齐夫人向臣妾讨了一门婚事,想为自己的儿子同诸侯之中的女公子订立婚约,不知道大王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