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会想方设法趁虚而入的。为今之计,应该是揪出这个人来,才能免除日后的祸患!”
“娘娘觉得此人是谁?”秀秀问道。
褒姒的嘴唇微微的抿了抿,东宫大殿的门被豁然推开,姬宫湦朝着殿内走了过来,瞧着秀秀和褒姒奇怪的样子,他凌厉的眼神很快就放在了那根变成乌黑颜色的银针上,“这……”
褒姒将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唇上摇了摇头,示意大王不要声张。
秀秀赶紧站起身,跑到了东宫的大殿前将门关了起来,姬宫湦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回事儿?”他的手握住了褒姒举着银针的那只胳膊,手上十分的用力,将褒姒捏的生疼,她轻唤了一声姬宫湦,“大王?”
“对不起,”姬宫湦赶紧松开了褒姒,知道自己紧张过度将褒姒给弄痛了,他将她手中的银针抽出,“在这个膳盒里发现的?”
褒姒点了点头。
“今日这个膳盒何人接触过,一一拉过来彻查!”姬宫湦拍着桌案,压低了嗓音怒气冲冲的说道,“想要谋害寡人的王后,是不想要命了吗?”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人便是精于用毒的楚夫人,此事若非楚夫人,绝无第二个人能做得出来,“必定是她……总算是给寡人留下了一个杀人的好理由!”他说着将手牢牢的攥住,面色黑沉的叫人觉得有些后怕。
“大王,”褒姒轻声问道,还很冷静,“今日将大王叫去的人是谁?”
“宋妃!”姬宫湦说道,“齐宋之争的事情,你也该知道吧?如今这齐宋之争发展成了周楚之争,只怕是越闹越大,收不了场了。宋妃担心自己的父亲,便想要向我求情,此事不关宋国的事情,一定是楚国在其中挑拨离间……”
“说了整整一日?”褒姒问道。
“是,”姬宫湦点了点头,“她想取悦于寡人,叫寡人收回成命,不要再追究宋国的责任了,只要寡人肯为宋伯说一句话,这场仗就未必打得起来了!”
“看来……大王受用了?”褒姒问道。
“不然怎么办?就这么打吗?别的不说了,这场仗若是真的打起来,还叫齐国赢了,齐国必定会借势雄霸一方,寡人断然没有理由给齐伯遮掩的机会不是吗?”姬宫湦看着褒姒问道,然后笑了出来,“怎么?梓潼吃醋了?”
褒姒笑着摇了摇头,“此事臣妾觉得有些蹊跷!宋妃叫大王前往华辰殿,耗了整整一日祈求大王怜悯,此事本该是齐宋之争初初发生之时,她就做的事情,却偏偏拖到了现在,拖到了大王将文朔打军调回来!原本宋楚结盟,为的就是能够同中原的诸侯国相抗,可是宋妃这么做,仿佛有些不合情理啊!”
“她和楚夫人早就一拍两散了,梓潼怀疑……”姬宫湦扔下这句话,忽然眼神也注意到了手中的银针,“你的意思是,这毒是宋妃下的?”
“只怕不错,”褒姒点了点头。
“她做的也没什么不对,哪里有破绽?”姬宫湦问道。
“下午郑伯来了,”褒姒看着姬宫湦说道,“郑伯说是臣妾去郑府上请的他,可是此事臣妾根本不知,既然来了,臣妾便想在宫中宴请一番,可是与郑伯一言不合,他拂袖离去了。这膳食就是他离开之后上来的,臣妾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便让秀秀辨了毒,果然……这饭菜之中有毒。”
“宋妃这一招是转移寡人的视线?杀了你,她还没有任何嫌疑?”姬宫湦问道。
“是!”褒姒点了点头。
“可是她为什么要杀你?”姬宫湦问道,对这个思路感到颇为不解,便是想要一解齐宋之争,杀褒姒绝对不能算是一个良策。
“只怕目的不是杀臣妾,”褒姒看着姬宫湦说道,“而是嫁祸郑伯。”
“嫁祸郑伯?”姬宫湦思忖了片刻,理出了褒姒的头绪,“若是你死在这东宫之中,而郑伯又恰巧在场,寡人和梓潼还得罪过郑伯,他杀你,动机和时机都具备了!寡人必定将他认作是凶手,而后,迁怒郑国,迁怒掘突,这一场仗就打不起来了?”
“不错,”褒姒点了点头,“只怕这才是宋妃的目的!”
“为了这样,就要谋害你!这口气,寡人绝不能忍。”姬宫湦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褒姒却赶紧踉跄的赶上了姬宫湦的步子,拉住了他宽大的袖袍,“大王……此事要从长计议,你现在去找宋妃算账,宋妃也绝对不会承认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