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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以为我真的会用这些人?”郑启之从站起身,拍了拍这位副官的肩膀,“怎么可能呢?我也不是傻,知道这些人肯定不会对我忠心的!”
“那郑伯为何?”副官面有不解之色。
“政策可以是好政策,可是师大夫提出的好政策,可是下面的人去执行,说不定就将这好政策给生生的毁掉了!我减免赋税,请下面的大小官员自谋营生,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郑启之看着副官问道,不待对方答话,他就说道,“下面的大小官员自然得要向百姓伸出手去,如此一来,不是叫百姓深恶痛绝吗?这些事情,我怎么能叫你们去做呢?当然得由师大夫这一帮人来了!师大夫固然能在位提出些好政策,想要将这些好的计谋、好的方案给毁了,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天长日久的,百姓能记得住的就是这位大夫如何的不好,谁还会记得我哥哥的好?”
“郑伯英明!”副官看着郑启之说道,恍然大悟。
“更何况,我使劲儿的提拔师大夫,再一面打压其他的旧部势力,他们自己很快就分化了,难道还轮得到我做什么吗?”郑启之“哈哈”大笑了出来,忽然听见了门外窸窸窣窣的动静,面色一凛,神情肃穆的呵斥了一声,“谁?”他说着就朝着门外冲了过去,拉开门却看见廿七端着一碗汤站在他的面前。
刚才他与副官的对话廿七全部都听了去,心中冰冷冰冷的暖不起来了,她的确是知道郑启之其人就是一个不把别人当人的男人,可是她还没有想到,他对权势的渴望,就是为了将这种凌驾于他人之上,操纵他人命运的手法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里真的只不过是个秀场、是个舞台罢了!
“是我,”廿七冷静了下来,看着郑启之说道,“我听所郑伯这些天日日操劳,担心您身体扛不住,便去煲了汤,想要送过来……”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郑启之就皱了皱眉,“我说了不想看见你,不要再在我的面前出出入入了!”
“我走,汤留下吧?”廿七叹了口气问道。
“滚!”郑启之看着廿七使劲儿的推了一把,廿七踉踉跄跄的朝后退了两步,手中的羹汤洒了一地,郑启之就差在她的面上啐一口,“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存心害我?我就不相信你的心里一点郑伯友都没有!”
“不信就不信吧?”廿七摇了摇头,满面自嘲的神色,站稳了自己的身体,转身就慢慢的走远了,这倔强的背影有些戳痛了郑启之的心,站在屋子里的副官看着这一幕,出言提醒道,“郑伯这么对她,就不怕她改日再反戈去帮郑伯友?”
“已经背叛过一次了,我哥也不是蠢!”郑启之冷哼一声,一把将这房门给关上了。
“既然她已经没有用了,不如……”副官小声的在郑启之的耳畔说道,“就将她给杀了,也免除后患!”
“若是廿七死在我手里,你就等着来为我收尸吧!”郑启之瞪了一眼面前的副官,“你别忘了,她可是娘娘的人,如今褒后正愁没有理由将我给铲除了,我再去动一动她的人,只怕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也不能就这么放着吧?”副官问道。
“此事用得着你来管吗?”郑启之不满的看着自己的副官大喝了一声,“你还想管什么?是不是还想要我将她赐给你才好?”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怕这个女人会坏事儿!”副官立刻低下头去说道,郑启之瞪了他一眼,“给我滚、给我滚……以后少和我说这件事情!”
“是!在下告退……”副官撇了撇嘴,从屋内退了出来。
廿七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双手撑在桌案上,盯着桌面呆愣愣的出神,自从郑启之得到了这个郑伯之位之后对她越发的不信任了,如此下去,她活着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廿七猛地回过神来,坐在桌案前,撕扯下一块白布,在上面用墨水写着递给郑启之的信。信写完之后她将这这白布封在了竹筒之内,叫来了府中的悉人,“将这封信送到郑伯手中,无论如何要看着他亲启才能走。”
“是,”悉人点了点头。
“麻烦你了!”廿七随手从桌上抓了一只碧玉的簪子递到了这悉人手中,悉人惶恐的收了簪子,出门就朝着郑启之的书房猛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