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知晓。”
陆俊点了点头,“我可以尽力一试,但不能保证,不过请孙将军放心,我是知道分寸之人,此事绝对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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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的船队已经过了濡须口,数百艘大船正浩浩荡荡返回建业,此时孙权心急如焚,他得到了情报,曹操屯兵八万在濡须口,虎视江东,而建业只有两万军队,如果孙贲在会稽郡造反,引曹军入江东,里应外合,江东的孙氏基业就完了。
船舱内,孙权背着手来回踱步,桌上放着一份情报,是南岸芜湖的情报点送来的鸽信,江东各地发生了暴乱,官衙被毁,县令被杀,虽然还没有孙贲的消息,但孙权知道,现在就是孙贲造反的良机,还有吴郡孙瑜,他们也会趁机发难。
现在江东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他该怎么办?孙权心乱如麻,想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
这时,船舱外传来张昭的声音,“吴侯,老臣求见!”
孙权连忙开了门,一把抓住张昭手腕,将他拉了进来,又将情报递给他,用一种哀求的语气道:“子布,我现在该如何是好?”
张昭打开情报看了看,他也暗暗吃了一惊,形势居然这么混乱了,不过张昭毕竟经验丰富,他很冷静,没有慌乱,他便对孙权道:“吴侯的当务之急是要冷静下来,着急于事无补,反而会自乱阵脚,有机会也会把握不住。”
张昭的话俨如一盆冰水迎头泼下,孙权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军师说得不错,我是该冷静下来。”
张昭走到沙盘前,凝视着沙盘,他指了指濡须口道:“曹操就驻兵在这里,我们一个时辰前刚刚经过,却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我就有点想不通,曹操为何不趁我们回来之前,勾结孙贲攻打建业,里外夹击,便可一举灭了江东,为何他迟迟不动手?”
孙权也冷静下来,张昭的话让他也感到奇怪,是啊!明明有机会灭了江东,为何曹操不抓住?他沉吟一下道:“难道曹操是想等我们军队回到江东,一鼓作气,将我们全歼,再占领江东吗?”
张昭摇了摇头道:“刚开始我也是这样考虑,但我觉得不是这个原因,我想真正的原因是曹操忌惮刘璟,才没有抢先动手。”
“刘璟吗?”孙权眉头皱成一团,好像是这么回事,但又感觉似乎哪里有点不靠谱。
张昭用木杆指了指长江,缓缓道:“我们现在在大江之上,对荆州的情报不明,但曹操在陆地,他应该及时获得荆州情报,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刘璟已经击溃了交州军,现在汉军主力战船也正前往江东的途中,所以曹操投鼠忌器,不敢对江东轻举妄动,毕竟汉军牵涉进来,局势就变复杂了,曹军就很可能吞得了江东,却咽不下去,最后白白给刘璟做了嫁衣,曹操一定是忌惮这一点,所以才按兵不动。”
孙权点了点头,张昭的最后一句话说到根本上了,曹操不是不想吞并江东,而是他不想白白给刘璟做了嫁衣,想到这,孙权心中顿时燃起一线希望,急忙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或许还有希望。”
张昭微微一笑说:“这就是我想劝吴侯的话,如果曹操和刘璟谁也吞不掉江东,那么他们宁可江东维持一种平衡,这种平衡绝不会一家独大,我想应该是一种分裂状态,至于是两家对峙,还是三家分吴,我不好说,但至少我们还有重新统一江东的希望。”
孙权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他心中又变得沉重起来,就算是江东分裂,他也难以接受,他有何面目再去见父兄?孙权长叹一声道:“我真的无能,没有能继承父兄的基业,以导致了今天的局面,父亲在天之灵也不会饶我!”
张昭连忙劝说孙权,“吴侯不必自责,这是因为有了刘璟,才使江东失去了西扩的机会,几次西扩失败,最终导致今天的被动,不仅是吴侯,曹操何尝不是如此,刘璟的强势北上,曹军日渐衰败,当年战胜袁本初的强盛曹军到哪里去了?”
两人的心情都沉重起来,谁也不想说话,就在这时,船舱外面有人大喊道:“吴侯,有一艘小船到来,好像是曹军的船只,上面插着曹军战旗。”
孙权一怔,这是怎么回事?张昭却冷冷道:“曹操这是要给吴侯挖陷阱了。”
不多时,一艘五百石的小船靠近了孙权坐船,船上一名文士拱手道:“在下刘晔,是曹丞相帐下主簿,奉曹丞相之命,前来面见吴侯,有要事相商。”
早已士兵去禀报孙权,片刻士兵回来,抛下了一条软梯,“吴侯请刘先生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