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原因也很简单,就是东胡鲜卑人在漠北渐渐崛起,击败了北匈奴,又在草原发动了一连串的征服战役,在鲜卑的威胁下,乌桓人、南匈奴人,还有羯人只得大举南下,逐渐蚕食河朔、关内及并州北部等汉人地盘,朝廷又无能为力,结果造成了北方流民大迁徙,一连数十年,对中原政局影响巨大,比如黄巾之乱,不就是朝廷难以安置这些流民,最后引发造反吗?这也是中原诸侯割据的根源啊!”
北方流民迁移数十年之事,刘璟深有体会,他又问道:“不仅仅是羌氐人吗?”
“不仅是羌氐人,羌人氐人也有,还有乌桓、匈奴、羯等胡族,河套地区还有鲜卑人,所以称为羌胡并不是准确,应该称为杂胡,人数有近百万之众,殿下,可不是那么容易击败它们,连曹操也是采用了怀柔安抚手段,册封他们为各地校尉,实际上就是承认他们自立。”
刘璟默默点了点头,他知道杂胡南下对于中原王朝的影响极其深远,不仅造成汉人流民大迁徙,引发黄巾之乱,最终导致汉朝灭亡。
而且在百年后也是这些盘踞在北方的杂胡大举入侵中原,引发历史上著名的‘五胡乱华’,掀开了中世纪最黑暗的一幕,百年涂炭,汉人几乎被屠杀灭绝。
刘璟负手走到窗前,久久凝视着天空,白云蓝天,湛蓝得象一块纯净的宝石,半晌,刘璟才淡然道:“我知道不容易,但有些事情必须要做,我们无法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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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刘璟半躺在榻上,双手枕在脑后,目光出神地注视着屋顶,在思考着什么,这时,陶湛坐在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额头,眼中充满了关切,柔声问他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刘璟伸手捉住妻子的手,笑道:“你已多久没有离开家了?”
“我也不知有多久了,几个月前我去过一次都江堰。”
陶湛笑了笑,又好奇地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准备带全家出游,我们去一趟关中,在长安附近游玩一两个月,怎么样?”
陶湛是何等聪慧的女子,一下子便明白了丈夫的意思,丈夫想去关中,可是不愿丢下家人,她温柔地笑了笑道:“你想去就去吧!这是公事,不用考虑我们的感受。”
刘璟紧握住妻子的手道:“这一次只是视察,不是去打仗,我准备把子龙的妻儿也带上,让他们全家能团聚,所以我想趁这个机会,把你们也一起带去,正好是春天,出去散散心吧!”
陶湛的眼睛亮了起来,笑逐颜开道:“我们当然愿意出去散心,我想孩子们也会很开心,难得你这么有心,这个人情我决定接受了。”
刘璟心中畅快,他顺势搂住妻子的腰肢,将她压在自己身上,吻了吻她的唇笑道:“十天后出发,明天就开始收拾。”
“十天后就出发!”
陶湛面有忧色道:“想想要带多少东西啊!各种日常用具,衣物、药品,孩子们的东西,还有侍女和乳娘的物品,还有书籍,路上用的被褥,还有我们习惯吃的干粮,珠儿养的花猫,尚香的铁锤”
“等等!”刘璟打断妻子清单,疑惑地问道:“尚香的铁锤是什么?”
陶湛忍不住笑了起来,“就是尚香养的一条猎犬,去年赵夫人家猎犬生了一窝小猎犬,她送了一条给我们,尚香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把它领走,长得又黑又壮,尚香就叫它铁锤。”
“可是我怎么没有看见过?”
“你白天又不去尚香那里,晚上嫌它叫得凶,就养在马厩里,尚香又怕你不喜欢她养狗,就让我们别告诉你。”
刘璟一翻身将陶湛压在身下,佯作生气道:“你老实交代,家里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瞧你说的,好像我们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家里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你是汉王殿下,心怀社稷,望眼天下,要知道家中的琐事做什么?再说,最近你怎么不去看看小乔,我倒觉得有点奇怪了。”
刘璟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翻身又躺在陶湛身旁,没精打采道:“她有尚香照顾,好好的,我关心她做什么?”
“你真不关心么?”陶湛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说老实话,她如果现在要回江东,你让她回去吗?”
“腿长她身上,我拦得住吗?”
刘璟心里已经明白了,应该是那个侍女把那天湖边发生的事偷偷告诉了陶湛,他心中有些不悦,自己连找个女人都不允许吗?上次蔡少妤之事她坚决反对,算她有道理也就罢了,可这次小乔之事她似乎又要反对,当自己是什么人了?
刘璟心中恼火,索性侧过身睡觉,不再理睬陶湛,陶湛叹口气道:“她确实美若天仙,一般人委实难以抗拒,你若想纳她,我也不反对,只是我担心你娶她会影响到你和江东关系。”
刘璟并不担心会影响和江东的关系,他压根就没有把江东放在心上,他只是怕影响到大乔,他着实喜欢大乔,和大乔在一起的两天两夜令他刻骨铭心,至今难忘。
刘璟也长长叹息一声道:“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