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
望月、望莲说的话比在李家一个月说的都多。
李晶晶与众小挪地方找虫子,三个武道姑就跟着移步。
“潭州长史府里的老夫人年年给观里捐千两白银,不止一次给观主师姐提要请两个武道姑。你们走后,我们都猜是不是去了长史府里保护老夫人的嫡长孙女。”
“你今个来曲家村干什么?”
“哎呀,我跟你们说了许久的话,都忘记观主交待的大事。”望英一瞅天空的太阳位置,竟说了近一个时辰的话,急急问道:“你们可知曲福家?”
望月摇头道:“不知道。”
李晶晶一直有听三女的对话,站起来道:“望英仙姑,曲福是我舅爷爷。我带你去他家。”
在曲家村若是说曲福,只有上了年龄的人才知道他就是曲快手。
望英这才发现几个孩子当中有一个如小仙女般漂亮的小女孩。
她脑子是一根筋,转得不快,没有反应到小女孩就是李药师,急着让人家带路。
曲家大门敞开,曲快手正坐在院子里擦大刀,邓氏与小邓氏拿着针线活去李家串门。
李晶晶进院子前先用力拍拍大门,高声叫道:“舅爷爷,太明观的望英仙姑奉观主之命找你。”
曲快手立刻用红布将大刀盖上,跑步送进卧室,再出来相迎。
望英打量曲快手,看出也是个习武之人,武功还不低,问道:“你可是曲福?”
曲快手点头道:“我正是。”
年前太明观来曲家替林氏带口信的是个十几岁的武道姑,今日来的这位年龄三十几岁,一看就比上次那个武功厉害。
他有种不详的感觉。
望英脸色突然间一板,非常严肃的道:“你的儿媳妇林氏前后三次悬梁自尽,前两次绳子系的松,今早这次绳子系的紧,若不是被我们及时发现,她就没命了。”
曲快手又惊又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望英不容置疑道:“观主叫你今日必须将林氏接走。”
曲快手只有点头道:“多谢仙姑传话,仙姑先进堂屋里坐,喝杯凉茶。”
望英好像生怕曲快手逃跑一样,催促道:“我没有空。你这就随我去观里接林氏。”
太明观是绝对不会再让林氏住了。林氏万一真的自尽死了,官府来查,太明观没有责任,但名声受损,还让人觉得十分晦气,谁还会到太明观上香。
李晶晶自是知道曲快手的难处。
现在小邓氏肚里的孩子五个月了,林氏若回来惊着她,她不是没有流产的可能。
曲快手蹙眉道:“仙姑放心,我今个一定把林氏接出太明观。我堂客就在亲戚家,我要去跟她说一声。”
望英让曲快手在前面带路,这是要跟着他一起去。
李晶晶抬头道:“舅爷爷,我回去只将舅奶奶叫来。你在这里等着。”
曲快手点头,去族里借了辆驴车。
李晶晶跑回家,在院子里朝坐在堂屋里的邓氏招手,大声道:“舅奶奶,你出来,我给你说个秘密。”
邓氏笑盈盈放下针线活起身出了堂屋,小邓氏以为李晶晶说着玩就没在意。
邓氏这一离开就是大半天,去了太明观接那个无比厌恶晦气的儿媳妇。
当晚脸色惨白死气沉沉的林氏终于回到了阔别半年的曲家。
曲快手压根不让小邓氏跟林氏照面,让小邓氏睡在了李家。次日一早,他就与曲氏一起将小邓氏送到了县城书院。
书院里有的是学子在外面住宿妻子跟来的。小邓氏来了,曲多搬到书院外面租房子住,学子们未觉得不妥。
曲长久跟着曲快手、曲氏回到了曲家村,刚进家门就见邓氏正坐在院子里洗他堂客的一大盆带着臭气的脏衣服,厨房里飘来浓郁肉汤香味。
整个浏阳县谁家当婆婆的像邓氏这般侍候儿媳,还要照顾着孙媳妇。
曲长久愧疚道:“儿子不孝,让爹、娘操心受累。”
曲快手朝儿子挥挥手道:“你好好说说你堂客,实在说不通,那就由着老天把她收走。”
曲长久进了卧室,瞧见林氏露在被子外面鬼一样惨白脱相的脸,仿佛活过不过今夜,原本满腔的愤怒减了一半,站在床前缓缓道:“你在观里的吃穿跟在家里一样。”
林氏死死盯着气色还不错的夫君,脑海里想象着他跟县城的女子卿卿我我,把她这个原配抛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