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秀。王烟雨嫡亲的姑姑王淑妃从宫里赏赐欧阳红一盒去疤膏治脸上的伤、两件首饰,赐给欧阳秀两匹云锦、两件首饰,算是替王烟雨赔了不是,给了欧阳红、欧阳秀体面。
罪魁祸首刘丽清被刘家送到庵里思过,她的爹爹免了官职非常气恼,等着她的生母带着礼物去王、欧阳府里赔过罪,就把她的生母也送到庵里。
王烟雨落水受了寒,气大伤身,又是敏感性体型,回到王府就病倒了,吃了几付中药,病情更加重,浑身起了疹子,脸上都有。
且说端午节到了,李府全家穿着朝服恭迎何冬、慕容英、何义芸御驾。
何冬、慕容英终于在县公府大门前见到了卧虎先生李炳的唯一妻子曲氏。
“臣妾曲氏拜见陛下、皇后、公主。”
曲氏满头浓密的乌发梳着高椎髻,戴着一对红宝石凤头金钗,圆脸庞皮肤粉白非常细腻光滑,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目光温柔透着坚韧,穿着二品县主的深紫色朝裙,端庄淑静,看上去三十几岁,很是年青。
她比当年初进长安城众位国公、郡公、县公夫人美丽年青得体不知多少倍。
“嫂嫂快平身,先生与我亦师亦友,你是他的夫人,莫再多礼。”何冬连忙亲自虚扶起曲氏。
他以为李炳的妻子是个大字不识的丑陋老妇人,一直觉得李炳太委屈了,今个看到曲氏,比想象中的好许多,起码瞧着非常年青顺眼。
慕容英好奇的问道:“嫂嫂瞧着真是年青,用的什么保养肌肤的法子?”
曲氏心里有些惊慌,却是在潭州练就紧张时语速放慢,语气自豪缓缓道:“回禀皇后,臣妾原来肌肤微黑,后来用了孙女制的羊乳玉肌膏、珍珠冰肌膏,渐渐的就变成现今的样子。”
慕容英眼睛瞬间精亮,笑道:“小晶娘的好东西可真多。不过这样的好东西必是非常稀少。”
她若当着何冬的面前向李晶晶要两种膏,回宫后少不得要分给三位妃子。这样愚蠢的事才不会干。
曲氏低头目光闪烁,轻声道:“我就每年过生日能得一些。”心说:皇后娘娘,非常抱歉向你说谎了。
慕容英顺水推舟道:“那我就不夺人所爱了。”
何冬每每想到曲氏那么多年来在浏阳县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子独自养大两个儿子,让李炳安心的为定朝鞠躬尽粹,就会对曲氏心生感激,道:“先生常来不在府里,嫂嫂操心受累。”
曲氏从未觉得在县城及曲家村独自带大李老实时过得累,一直觉得是她份内之事,道:“臣妾的夫君在外做事辛苦危险,却是每年都把银钱捎回家,臣妾在家里安稳的做点家务未曾觉得累。”
当年众位大臣的夫人初到长安见到何冬时,都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夫君不在家独自带大儿女极苦极累,甚至还让儿女们一个个哭泣说被村子里的人欺负,让何冬不得不多赐下珍宝。
曲氏头一个说不累。
这样的话何冬自是爱听,心里对曲氏又多了一分敬意,夸赞道:“嫂嫂真是个实在人。”
曲氏与李家人站在一旁,恭敬的请着帝后、公主走进府门,而后跟着入内,一起去了外院的迎客厅。
何冬、慕容英上座,何义芸坐在左侧,曲氏、李老实夫妻、孪生子坐在右侧,李去病、龙凤胎、何义扬坐在了何义芸旁边。
何冬目光扫过非要坐在龙凤胎中间仿佛是李家人的何义扬,板着脸问道:“我与你母后不来见你,你是不是就不回宫去?”
何义扬一本正经的道:“儿臣年初一是定会去宫里给您与皇后拜年请安。”
何义芸嗔怪道:“弟弟,今个过节,莫说惹父皇、母后生气的话。”
李云飞伸手刮小脸,大声道:“扬哥哥不乖,惹伯伯、伯娘生气了哦。”
贺继业捂着嘴巴偷笑,李云飞跟着丝毫不掩饰的咯咯笑。
曲氏忙跟两个小孙子使眼色,岂料两个小家伙笑得更厉害。
紧张的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上回在皇宫,孪生子紧张的放不开,这回在自个家里,觉得没什么可怕的,就畅所欲言。
何义扬起身道:“皇姐,跟我带业郎、飞郎弟弟到外头玩去。”
两个小家伙立刻跳下座椅,跑到何义扬跟前。何义芸见慕容英点头,这才跟着何义扬出了大厅。
李晶晶跟李云霄使了个角色,也跟着去了院子。
大厅里的长辈接着说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