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偏殿内,何冬双手扶起为定朝守护南大门嫡亲的侄儿,目光感激,道:“敬海,一路辛苦!”又笑着让嫡侄孙何武起来说话。
何敬海却是再次跪下,道:“大丈夫安家兴邦,如今侄儿的家事乱成一团麻,给您与皇后伯娘添了许多麻烦,请受侄儿一拜。”
何冬轻叹一声,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在路上想必已经知晓了你那媳妇与闺女做的一些事。”
何敬海羞愧无比点点头。
何武站在一旁根本没有插话的资格。
何冬把何义扬召来,给他引见何敬海父子。
何义扬因是对李娟叶、何秀意见非常大,连带着对他们态度也很冷淡。
何冬当场发作骂道:“臭小子,敬海即是你堂哥,还是你二师兄!”
何义扬扭过脸去不吭声。
何敬海微笑道:“此次我们回来,正好能参加太子的大婚,也是一件幸事。”
何义扬瞪眼毫不留情面的嘲讽道:“我可怕大婚上又闹出凶杀案。”
何武面色非常尴尬低头不语。
何敬海心里早就做了决定,倒是不觉得何义扬说话难听,笑道:“我从南地运了两对大象。一对送给你,一对送给云青。如今天降大雪,两对大象要晚些天进长安。”
何义扬倒是不稀罕大象,只是想到李晶晶肯定喜欢,便道:“你把我那对也送给师父那里。我去师父家瞧看就是。”
何敬海请了何冬单独去了御书房说事。
何义扬不耐烦跟容貌长得像李娟叶的何武说话,就回了东宫。
他马上就要大婚,一想到何冬的嘱咐,一夜要先后去跟三个小娘圆房,心里就非常烦恼。
何敬海、何武出了宣政殿,又去立政殿拜见慕容英,在那里见到了对亲事不满意满脸阴郁何义芸及在皇宫女扮男装五年名声都传到南地去的何义珏。
慕容英语重心长的道:“敬海,你娘不容易,你在长安多待些天,好好陪陪她。”
何敬海心里更是愧疚。
一个时辰之后,何敬海、何武由何冬跟前的李公公领着去了天牢。
皇宫的天牢关的都是十恶不赦罪犯。
那日何冬喝醉酒气得发狂,就下令把何秀打入天牢,事后想着让她吃些苦头把狠毒凶残的性子改了,就没让人把她放出来。
何秀住的是单独的一个套间囚室,里面有换洗干净衣服,每天一日两餐的吃食一荤两素,这样的待遇比其他的囚犯高太多了,只是她内心有魔,不但不悔过,反而连何冬也恨上了。
她的生母李娟叶被慕容英幽禁在王府不能出来,托人给她递来话,让她想尽办法要求何敬海恢复她的郡主封号。
眼下何秀终于见到了何敬海,可是最想做的事是出了天牢。
何敬海目光复杂,问道:“你可知错?”
“父王,女儿知错了,求您带女儿离开天牢。”何秀痛哭出声,跪下磕头,畏于何敬海威严,不敢去抱着他的大腿。
何武跪下道:“爹,我姐姐已知错了,又没了郡主封号,您就饶了她这次。”
何敬海想到一路上听到关于海王府种种不好的传闻,硬着心肠铁青着脸丢出一把匕首,冷声道:“自断右手两指,我便带你离开。”
何秀哪里想到何敬海会如此绝情,哭得死去活来。
何武求道:“爹,妹妹已是平民,若再失去右手的两根手指,日后怎么嫁人?”
何敬海沉声道:“你姐姐当日用我赠的匕首淬了蝎毒刺杀梁旭玉时,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何武急道:“爹,梁旭玉未死已经痊愈将要大婚。”
何敬海怒目相视,厉声道:“梁旭玉未死,然身体大损,受到惊吓一生都有着阴影。我师弟大婚沾上污点,我师父与皇室颜面尽失。”
何秀自是知道何敬海说一不二,捡起匕首,咬牙削断右手的尾指,痛得晕过去。
何敬海俯身拿起匕首又削了何秀的右手无名指,而后从怀里取出药瓶把止血粉给她伤口涂上止血,又拿出一块帕子把两根指头包了起来。
何武瞧到何敬海眼角有泪水,必是非常痛心。
何敬海抱着何秀出了天牢,将何秀的断指交给何武,嘱咐道:“你去梁府将此物交给你梁爷爷,他肯定懂我的意思。你跟他说日后我会当面向他赔罪。”
梁国公梁定山曾与何夏是挚友,是何敬海的长辈。
何武点点头。
何敬海肃容道:“你出了梁府便直接去瞧看你奶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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