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香容眼眶泛红。
怎么也没料到余成言在这些丫鬟面前。
如此不留情面。
她还想说些什么,姚氏已经低了头,“多谢王爷教训。
香容这孩子,向来心直口快,眼里容不得沙子,因此常常得罪不少人。
今日之事,是这孩子行事冲动,说错了话,的确是她的不对。
香容,快向王爷赔罪!”
到底是老狐狸,三言两语便把迟香容的犯错摘了个清楚。
当然,也把紫苏一事定给了缘浅。
那些话,言外之意分明就是在说迟香容见姐姐心狠手辣,气不过才说了这些。
然而,最后却还要迫于余成言的威逼,而道歉。
啧,打得一手好牌。
缘浅弯了弯唇,她就喜欢和这样的人玩。
有意思。
“王爷,对不起!”迟香容眼眶里的泪水打着转,看了看缘浅,又委屈的看向余成言,而后道歉。
嗓音带着点儿哭腔,那模样,委屈极了。
余成言没搭理她。
目光仍旧落在缘浅身上。
他模样温柔,转瞬又成了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幽儿,这事我自会给你一个交待,你就放心吧!不过,你昨夜去了哪里?”
一夜未归?人在哪儿?
一个姑娘家,总是要注意自己名声的吧!
“王爷,你忘了,幽儿她身体不舒服,怕是回答不了你的问题。”姚氏面容带笑的望了缘浅一眼。
一个哑巴,能说什么话?
余成言面色倏地下沉,是啊,他忘了……她现在说不出话。
眉间,飞快的闪过一丝失落。
“昨夜我去了迟未哥哥的清云院。”
她的声音婉转动听,在这一刻,好似轻飘飘的落在了几人心间。
“幽儿,你能说话了!”
余成言大惊,眉间的笑意昭示着他此刻的情绪。
他激动的往前走了两步,想要伸手去抱缘浅,生怕这是自己的错觉,然而下一瞬,却被缘浅后退的举动伤到了。
“幽儿……你……”不愿意和我亲近了?
“王爷请自重,男女有别。”缘浅不卑不亢。
姚氏和迟香容纷纷一震。
就连地上还在跪着的紫苏,也吓得浑身发冷。
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说话?
不是说不出话的吗?
正是因为她说不出话,这个计划才选择了在昨夜正式实行。
因为一个不会说话的女子,能为自己的行为做出什么辩解?
在这个方面上,她们是占优势的。
可现在……
姚氏只觉得一切似乎都在不受控制,有什么东西渐行渐远。
明明……她只是一个小丫头片子,根本不可能带给她这样的感觉。
似乎,从灵堂的那一幕开始,带来的感觉,便和以前再也不一样了……
她不敢确定到底是因为什么。
也许,只是自己的错觉。
毕竟,她的计划万无一失。
就连迟香容也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又何况只是一个‘死而复生’的迟幽?
没什么可怕的。
下一瞬。
缘浅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一眼她的房间,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紫苏和那个陌生男子。
“啧,好热闹啊!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