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挫折,谁也不肯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态来,让老吴家的人给惦记住。老吴家挡不住县委书记的脚步,要收拾下面的人杀威,那是自找罪受,谁也无法救你。
老吴家的阵营里虽说表现出空前的凝聚力,但那只是手握实权的人,怕县委书记一步步将他们给拿下,反而更靠紧了,相互借力自保。但那些外围的人,却像看到了新的动向,感受到今年人事变动的不同,预计这下一年会怎么样进行调整,想有进步,就要自己找机会。
不少的人也都看到这一点,特别是老吴家阵营里的一些人,工作出色,还被任用为主要的位置上,就很说明问题,也体现了县委书记在人事任用上的原则——那就是工作第一。
县委书记的斗争策略虽没有几个人看明白,但结果却是给看到了。财政局那几个人虽说职位没有变,让不少人还存在着迷茫。但另一些重要位子的换人,给人们的启发却更现实。身在体制内,对国内这个独特的规则,都有足够的认知。知道斗争的技巧和艺术,也知道要在老吴家这种鼎盛时期将他们击败是何等艰难,换一角度就说明,香兰县的风向当真转变了。
适应新的风向,判断新的风向,既是每一个人的悟性,又是一种跟风行为。到夏季后,香兰县的人也都各有自觉性,就连财政局里的干部,也都将之前的一些老爷做派收敛起来,在工作上都不敢表现出马虎和跋扈。
进入夏季后,全县的果林长势喜人,加上干部们工作踏实,和果农一起在乡间田野里一起,将这些摇钱树服侍得很好。可以预期,翻过年后,大多数人就有果实产出,也就有了收成。到时候,万利集团开始兑现之前的合约,果农也就见到真正的利益来。
到那时,尝到甜头后的果农,自然会更加积极主动地将果林管理好。在全县,人心也就有了新的价值准则,新的局面形成之后,老吴家再想玩出什么花样,也掀不动了。将他们除去进行秋后算账的时机也就成熟。
人事变动调整时,将老吴家狠狠地挫折了一次,可以说给他们打来一记非常响亮的耳光。这记耳光是挂在市里,李彪随没有直接出面,但账会计在他头上,老吴家甚至可以理解为是被市里的斗争所殃及。但在县里,人们看到的确不会向深处理解,只会依据结果,将这些都记在县委书记头上。
老吴家的核心人员却知道,这一次失利,根本点就是牵动了市里的力量角逐。市里要将香兰县的政治改革保住,而市委书记李彪出手了,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杨冲锋在这一斗争中起什么作用,他们一时还琢磨不透,到底是配合还是参与,确实无法摸清。
就这样甘受挫败,不是老吴家所能够甘受的。杨冲锋也有这样的自觉性,知道某一次胜利后,必然会有更疯狂的反扑。老吴家下一次会怎么样出招,还当真不好预防。
经此一役,老吴家也不是没有获利。首先让老吴家的人更清楚地认识到目前的状况,更为主要的是,让老吴家和市里的一些领导,捆绑在一起来,和老吴家共进退利益与共,沉浮与共。这也是老吴家所要的战略目标。吴文健已经成功地完全融入那一个圈子,能力也得到了肯定。
老吴家受挫,心里虽不甘,但也不会急于表露出来,知道市里会更关注着香兰县和更注意老吴家的反应。这些都是很好想到的事,吴文健自然会叮嘱吴文兴等人,失败了就要有失败者的自觉性,等过这一次风头后,再做其他的事。
风平浪静的表象,并不就代表着香兰县真正风波平息。
金武乘着万利集团的业务渐渐移过来,兰草栽植的面积也扩大规模了,兰草销售公司正式挂牌,并向外拓展了业务之机。从柳河县的武校里又招了一批人过来,这边可以动用的人手也就不少。留下一队机动队员可以备用,对于香兰县这边的局势,就更加能够控制。
小队的人是不能暴露出来的,但万利集团的保安人员和一部分工作人员却可以适当暴露出来,也可以对一些小泼皮进行震慑。金武在香兰县里,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极为木纳的人,几乎可有可无,又像县委书记的影子一般。
相对而言,秦时明如今就要风光多了,同样是书记身边的人同样是跟着书记从柳市过来的,但秦时明作为领导专职秘书,却更受到人们的尊敬。秦时明这时也会应对这些,给领导做好秘书的业务上工作外,这些有新投靠过来的人,也都要秘书来暗示,来表示接纳,总不能每一个人都由劳动自己来做工作。
但他却谨守杨冲锋给出的那条底线,这底线领导早就说了,实际工作中就要靠自己去领悟。金武没有更多的时间来应对其他人,就新来的队员中,都换要进行训练和指导,也要通过交往接触,让他们认可,今后用起来才会
杨冲锋这边做准备的同时,老吴家那边也有所动作。
吴文盛四月份到省里一趟,回来后在西平市里参与一个工程竞标,以绝大优势取得标的。工程要在六月份才开始动工,前期的准备,当然不要他去做,吴文盛人就在香兰县里。
西平永兴建设集团在西平市的影响力不小,不仅仅是因为吴文盛的身份特殊,市明星企业家、市政协副主席等头衔,在整个地区也算才雄势大,更有香兰县另两个建设集团作为他的附属,什么样的工程也都能够接承下来做。
吴文盛通常只是去拿工程,而具体怎么去做工程却不是很关注,接到工程后,一般都会将工程转包出去,给香兰县的县建筑公司,偶尔也会给龙德安的香兰建总。龙德安是老龙家的人,但在工程建设的业务上,和吴文盛联系紧密,既依托又相互竞争。
吴文盛在市里拿到工程项目后,回到县里来,县建筑公司的李尚平和香兰建总的龙德安也探知消息。这一年度来,香兰县里没有什么大工程可做,而老吴家又要低调做人,也没有特意去兴建什么。李尚平和龙德安两人基本上就开做一些私人建房过活,这也是最无奈的了。
吴文盛的车才进入香兰县境内,就见李尚平和龙德安的车等着他,心里冷冷地笑,和两人之间的关系,是那种寄生又依托的关系。心里就算看不起两人,但也知道,用着两人总比另找人合作要可靠得多。龙德安虽然是老龙家阵营里的人,但龙德安的阴沉多智,却更对吴文盛的脾性,李尚平凶猛狠辣就显得莽撞了些,但某些时候,就要这样的人去做一些事,才会受到效果。
比如,工程要拆迁,用李尚平去做自然会见效一些,只要他那种杀气,就可轻易将拆迁户赶走。之前在县里,建设香兰大道时,李尚平在这方面工作确实让吴文盛很满意,虽然很血腥也很残酷,但须要暴富起来,没有这些原始的积累怎么可能完成这样的蜕变?
吴文盛只是将车速慢下来,摇下车窗,对车外显得恭敬的两人说“先回县里吧。”说着将车窗摇上,当先急驰而去。另两人忙着上车跟随,往县里追去。
进到西平永兴建设集团会客厅里,李尚平和龙德安坐在那里等,知道吴文盛回家后会有半小时以上洗漱休息,才会出来见两人。虽说时间已经超过半小时了,但两人心态很好,都没有半点焦躁烦厌的情绪。对吴文盛,在香兰县里就像教父一般的存在,可说是高高在上。
龙德安阴柔多智,不是吴文盛的人,却也对吴文盛对抗的同时,也服从于他。龙德安知道,要不是背后有老龙家帮支持着,他的公司早就给吞并了,而他能够留下来,也是吴文盛希望有天这样一个建筑公司存在,对香兰县的大局更为有利些。生存的活路虽说自己找到的,也可说是吴文盛留下香火之情。
这些年来实力绝对一切,龙德安并不认为自己等一等吴文盛,就有什么委屈。作为教父般存在的吴文盛,怎么样对他们都是应该的,何况今天得知市里有工程,而且已经拿下来,下一步该怎么样去分配,将工程割裂开来。
只有这样的工程,才会让公司慢慢地积累壮大。香兰县之前大兴工程之时,全县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大大小小的工程队,然而,两年不到,就拼杀成目前这种三足鼎立的局面。并合起来,实力大增,财富也才集中,能够到市里或与省市的其他建筑公司进行竞争拼斗。
会客厅的两人,这样的认识早就有了,李尚平和龙德安之间的性格完全不同,多年来积累的矛盾不少,但每次在这客厅里见面,都像将彼此之间的矛盾全然忘记一般。只有两人规矩合作,吴文盛这个超然的真正的老大,才会将工程交给他们去做,或说分一部分让他们有养活下面人的机会。三方之间的默契,也是这么些时间磨合后形成的。
吴文盛回总部后,总是先要到浴缸里泡一泡,将一路的颠簸泡走。两个标致的女子穿着吊带裙褂的工作服,在浴缸边帮他挫捏,早就知道吴文盛的习惯,手臂肩背弄好后,才往腰腹和大腿按揉。
年近五十的吴文盛,从小就练习祖传的武技,后来都没有撂下。到现在身体还异常地强壮,就算三五个年轻人也都无法接近他身边。而平时里,虽说身边女人成群,家里所有服侍生活的女子,也都是他随时可发泄兽欲的对象,但他一向都很克制也很有规律。
女子捏揉着并不避忌,吴文盛便闭目受用。对这些动作,平时都是经常性的,戏闹戏闹,也算一种情趣,更能够将自己全身放松。另一个女子见机,将身子凑到身边手旁,吴文盛闭目里抬手就莫到她,捏住那稚鸽般的凶以及绸缎般华腻的腰肢。
也只是这样闹一闹,却没有更深入了。吴文盛的功法里,有些特意。其实也不一定当真有什么效用,他觉得这般胡闹能够调养一个人的精气,达到固本培元的功效,更有甚者,将女子按弄着,弄了一两个小时,停停歇歇地,却不让自己冲到鼎端。这些作为,也算是练功。只是他人都不知道,女子们在他家里就如同女奴一般,谁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
稍微将养老些精神,吴文盛才走出来,知道客厅里有两人在等自己,却是不慌。要驱使这些人,除了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外,还要慢慢将他们的脾性在自己这里消磨掉,用起来才会顺手。当然,利益和生存是每一个人最大的驱动力和弱点,手里掌控了这些,任谁都翻不过天去。
最近,为了让老二吴文健在市里站稳脚跟,听了省里一个副部级领导的话,让老吴家低调低调再低调。虽然,香兰县里那个外来的县委书记得了一些势,但在吴文盛眼里看起来不算什么,只要他一动,香兰县谁又敢和老吴家作对?只是市里的李彪书记似乎也慢慢将眼睛盯着老吴家了,而市长杨建君虽说认可吴文健的能力和为人,但他的心思却不会真正地和本地派凝结联盟,这才是让他心有顾忌的地方。
省里领导对他很是看重,这次到省里就将他引荐给京城来的南宫少爷,领导没有对南宫少爷过多地介绍,但看领导在南宫少爷面前那作派,就知道南宫少爷的来头。京城里的少爷,能够让副部级领导都服贴尊敬,可想而知是什么来头。
吴文盛之前都没有接触过,但对经常的大少爷们也是有所耳闻的,具题内情,也不会有人跟他多说,这次就算见到南宫少爷的面,也看出对方身份高得出奇,但之后领导都没有一句解说的话,吴文盛暗地揣摩,他们那种层次的人,是一个超然于外的存在。
心里对这样的存在反而更向往,要是能够靠拢而去,就算多花些钱,老吴家也算有真正的根了。省里领导对自己也很不错,可他们也是浮萍一般的,说不定几时就飘走,那老吴家的根基靠山也就远离了,到时那还能够将自己罩住?
西平永兴建设集团在西平市很有些底气,但这些底气都源于有省里领导扶持,市里领导照应,县里才能横行一时。要找到真正的根子,才能能够长成参天大树来,老吴家也才能够成才,在西平市真正有一定的气候。
从省里回来之前,领导已经透露过,南宫少爷对他有比较好的印象,要是多接触一两次就有可能得到少爷的认可。建议他找机会到京城一趟,领导倒是可以给他带带路。吴文盛一直心思就活络起来,想着要怎么样再筹划筹划。
市里的工程也不算大,建立一个两千万平米的集贸市场,将西平市零散的批发市场集中起来。征地时也不能放得太远,市场周围还要建设一个广场,几条通道。广场的修建,吴文盛没有拿到,但市场和通向市场的路却都归吴文盛拿到手了。
市场便有一个自然村落,是必须搬迁的。这些工程项目的获取,也是省里对市里上次角逐后,遗留下来的纠结对本地派的一种补偿。老吴家在上次损失最大,吴文盛也就很轻松地拿到这次工程项目的标的。
李尚平和龙德安只是见到工程项目,却不知道内中的一些事。吴文盛自然不会给他们说,将那种教父式的存在展现出来,而两人又是毕恭毕敬的态度,吴文盛也就满意了。那些上面的事情,是不能让他们知道的。
见吴文盛出来,精神焕发,李尚平立即抢先站起来迎上两步,就显得更恭敬些。龙德安不会和李尚平去争这些,知道自己和吴文盛之间的隔阂是无法抹平的,随着老龙家和老吴家之间的倾轧而变化着彼此之间的亲密度。无论如何,都不会想李尚平那样能够走得近。
龙德安知道自己立足之地,也不会特意去讨好吴文盛。吴文盛受理漏下来的工程,做起来虽说比之于修建民房的利润空间要大得多,但已经给吴文盛剥去一大层,要做下去,只有将工程质量控制到那种恰好不会出大事的程度,自己公司的声誉也就没有了。还要总看着吴文盛的脸色存活。
说起来这种存活方式很无奈,但龙德安在强势至极的吴文盛淫威下,能够坚持下来,就算很不错了。在香兰县里,不论大小工程,都是吴文盛发话后,他们才可能接承去做。没有吴文盛的点头,就算接连,工程也不会顺利完成。
曾经就有人不信这邪门,结果工程到一定适合,不是生生地就被推倒,要不就是工人出事,莫名其妙地就会在工地上死一两个人。不仅没有钱赚,还会将老本都赔掉。没有将自己的命搭上就算幸运了。这一切,龙德安早就看出来,所以早一步投向吴文盛,才有今天存留下来。
吴文盛走到客厅时,就像没有看到两人一样,其实,先就就爱那个两人今后在市里那工程中怎么样分派都先想好了。对李尚平和龙德安两人,自然会对李尚平倾斜些,彼此是同一阵营里的,关系就不同了。
坐下来,吴文盛先说了在市里争取项目的难处,更是提到了市里另一个建筑公司能够口里夺食,是因为有实力的领导在支持。说了难处后,就将工程转包的价码也就定了下来。李尚平和龙德安见这回的价码又有些提了点,但却都在那种范围里波动,具体做工程时,在原材料上做些手脚,也还是有些利润的。比起做民居私家工程还是要强上一分。
龙德安知道,这样的工程也是非接下来不可,要不然吴文盛同样也会发飙,对自己和公司都将是覆没的命运。无法跳开吴文盛的控制的。
两人都很乐意地接了吴文盛分给的工程项目,李尚平还得到小村拆迁的事。自然比龙德安要强多了,有些得意地鄙视这龙德安,两人在吴文盛面前也不敢有什么多表示。将工程的事三言两语就谈妥,毕竟彼此合作很多,都已经有了一些固定的规则,不需要多去重复的。
处理好工程的事,吴文盛将两人打发走,他们自然会有各自的安排。要到市里去做工程了,西平永兴建设集团就会抽调一部分人到市里去,那边也要人照看着。在西平市里,却不同香兰县,这边经过几年的拼斗,已经将异己分子清除了,而在西平市却还没有完成。有对手,也就要防范着对手用一些极端的手段。
当然,不排除有机会后,给竞争对手制造一些麻烦,慢慢将对手压制下去。如今在省里得到更有力的支持了,要是在西平市这样的一个小地区都不能掌控下来,京城那边也未必能够入人眼目。对于这一点,吴文盛还是有充分自知的。
去京城之前,先要做出些成绩来,让那个南宫少爷看到自己的能力,才可能攀上京城大少的高枝。所以,这一段时间得渐渐做些事,省里领导也有这方面的暗示,先掌控西平市,然后进军省城,成为一方豪强后,才能给京城少爷有所助益,才会得到真正的认可。
按水浒上的说法,投奔山头得要投名状。吴文盛做惯了这些事,心里真的要怎么去做。香兰县是老吴家的家园,走出县里,到市里到省里,怎么样出击拼搏都成,成败得失也都不是最重要的。但家园却不容有失,要是县里这边出了事,老吴家就成无根浮萍。
所有,走之前要先将县里这边安顿好,自己怎么样起家,起家过程中有多少血腥有多少条命,吴文盛没有记清,但却也知道会有些不甘心的人,总在等着机会给老吴家致命地咬上一口。吴文盛当然不会给这些人留下什么机会,所以之前做事总是做得绝,就是不想留下后患。
但目前,县里的风向却不这么有对劲,那个年轻的县委书记,在吴文盛眼里也不觉得什么,任征、林勇军、吴浩杰等人更不会放在心上,他们的弱点太多,吴文盛觉得自己才不会将精力放在这些人身上,只是,要是他们总这样小打小闹地给县里不安宁,那也不是个事,会让一些等机会的人误以为老吴家有怎么样了,而跳出来。这是吴文盛最不想见到的事。
先安排稳当了,将县里可能出现的事故都先周全防范,就是吴文盛要做的事。
将吴文兴、吴滕、李尚维、田开智、吴尚武等人都叫过来,几个人虽说各有要忙的事,但吴文盛相招,很快几个人都聚齐过来了。
吴滕是很怕见吴文盛的,知道自己的急躁性子,不受大哥看待,但他也知道,那是大哥想要他沉稳成熟起来。等见到另外几个人都到大哥这里来时,吴滕就感觉到可能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好些年没有这样聚齐在一起,心里也就有些兴奋起来。
见三哥看了看自己,吴滕才将那股兴奋劲收住。从省里学习回来,对这大半年来县里的情况,他也反复分析了,也理解了老吴家这连接遇挫的因由,遇事多思多想,也慢慢有这些习惯了,这时却突然显得轻浮起来,要是让大哥见了,又会误会自己。
进到大厅里聚齐,吴文盛才从里间出来。大家见他出来后,都肃正着表情。这一档子人里,吴文兴和李尚维两人吴文盛不会乱给脸色,更不会喝叱他们,但其他人就会不留颜色地喝骂。
“今天将你们找来,是有几句话要说。”吴文盛沉着声,不急不徐地说“这一年来,老吴家一直都低调,那也是形势需要。我们低调了,却给人找到一些机会,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老三,过些日子我会去市里,得到那边去发展,县里这边就要你多照应了。走之前,会交待下面的人随时注意那些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控制在一定范围里,不用多担心。就算我走市里,人也不会完全带走,给你们留下足够的人用。”
“我会做好的,大哥。”吴文兴说。
“做事也不用事事小心,太小心也会让人抓住空子的,乘虚而入。上次财政局那边的事,我们要是将那几个人都放弃了,谁还当真会将尚武怎么样不成?市里省里都会有人说话的。我留下来的人,除了老三,其他人都不要过问多事,那些人你们心里知道就成。”吴文盛说,建设集团里的人很复杂,更有黑帮和专门训练过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