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的东西并不太隔音,如果安静下来,就能听见底下的人在说什么,她又不是听不懂英语的,有时候听见这些水手们的粗言秽语也会觉得很郁闷。
房间的桌子板凳都是很厚重的,防止有个轻微的颠簸就翻了。
曼妙看了下,发现床铺居然还换了干净的床单,上面是绸缎的布料,想来是莱因哈特把他用的东西给贡献出来了。
虽然用男人用过的东西略有点不舒服,想到那些能熏死人的床单被套,曼妙果断的觉得还是这种好。
睡了一夜,一直没睡好。
船上不比在陆地,地上的人安排好了值夜都是静悄悄的,该巡逻的巡逻,该站岗的站岗,除非是有刺客,不然真的不会听到什么声音。
海上就完全不一样了,海风呜呜的刮也就算了,谁也没办法控制风声,听习惯了就好了。
船的主帆需要不断的调整,以便保证航行的方向,不然等一觉醒来就得到太平洋上找妈妈了。
木船上大帆的声音就不用说了,光是甲板上人大呼小叫的号子声,曼妙都想跳出去一个人给一嘴巴子,大晚上的,不叫人睡觉了?
海上航行颠簸真是其次的,海船不会像河里船那么晃,可这各种晚上不间断的噪音真是要人命。
第二天早上,曼妙爬起来就想倒下去继续睡,觉得这样半梦半醒间不断的被吵醒,自己还不如熬一晚上夜呢。
听到敲门声,她甚至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等她挣扎着穿好了衣服起来开门,看见是莱因哈特很绅士的站在门口敲门,他还带了一个少年的黑奴,跪在地上,手上举着一盆水。
曼妙不是种族主义者,在李国和越国,都有很多人服侍过她,可这种黑奴,她还是第一次遇见。
黑奴很年幼,大概也就是十三四岁的样子,长的很瘦小,身上没多少肉,个字也不高,头发是很短很短的自然卷,身上的皮肤黑的发亮。也多亏是夏天,周身只在腰上围了个围裙似的裤衩,勉强保住了整个屁股,他唯一的衣服看起来就像是腌菜缸里的腌菜,不忍直视。
曼妙以前经常出去非洲出差谈生意,看见这个黑奴,居然觉得有些亲切。
莱因哈特指了指这个黑奴,【这是我带来的奴隶,他出生在我的庄园,性格很温顺,这段旅行,就由他来服侍你吧。】
曼妙很坚决的推辞了,莱因哈特也很坚持,【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位尊贵的女士在我的船上干活。这不符合绅士的原则,如果你不喜欢他,我可以安排别的黑奴来。】
听到莱因哈特这么说,年幼的黑奴脸上露出了很恐惧的眼神儿,浑身开始轻轻的抖着,连着他端在盆中的水都开始出现了一圈圈密集的波纹,他抬起头哀求的看着曼妙,似乎是在求她留下自己。
擦!
这是个什么意思?拿自己人的人命威胁我?
只能呵呵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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