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韵真故作镇定地笑道:“怎么说是我在中间故意捣鬼呢?打死王子同也不会相信我能拿出二十个亿,其实刚才孟欣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捣鬼的人肯定是那些想得到那个工程的人……”
刘原一下就泄了气,好像做贼似地回头看看,这才低声说道:“韵真,你有种……你这是借刀杀人啊……也许你早就谋算好了,故意挑起我跟王子同的矛盾……
我不会让你牵着鼻子走的,我会把这件事跟王子同说清楚……既然你喜欢那块地,那就留着吧,不过,那笔钱要马上还给我,我可不是做慈善的……”
韵真今天是打算破釜沉舟了,她多少了解刘原的脾气,不把他逼到绝路上是不会跟自己合作的。
现在指望秦笑愚整垮刘原的可能性是不大了,所以再拖延时间也没有实际意义,趁着王子同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束手无策的时候,可以利用刘原的实力以及那块地在临海县的工程中分一杯羹,甚至把王子同从这个项目中赶出去。
“还钱?刘总,你以为银行是我家开的?你可别忘记,当初你拿出这二十个亿不就是为了争取临海县的项目吗?这笔钱又没有进入我刘韵真的口袋里,那块地也是临海县开发项目的一个组成部分……
当然,既然投资就有失败,就有亏损,世上哪里有包赚不赔的生意,更何况柳中原也没有什么经验,如果你逼着我还钱,我只能把那块地便宜卖给王子同,能卖多少,你就收回多少,做生意亏损很正常,要不然怎么会有人倾家荡产呢?”
刘原嘴里嘶嘶吸着凉气,一双眼睛瞪得好像要吃人的样子,紫红色的大脸油光光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你这是吃定我了……”
韵真一旦豁出去,反倒不怎么紧张了,干脆把手袋放在桌子上,一脸无辜地说道:“刘总,你别这么吓人好不好,其实我倒没有觉得这笔投资不划算,你不是一直对王子同独吞那个项目耿耿于怀吗?如果他出局的话,你说那二十个亿值不值?”
刘原嘿嘿干笑几声,小声道:“难道你忘了王子同现在是什么身份、。他会轻易出局吗?他可是下了血本了,如果拿不到那块地,就是挖一百个隧道他也在所不惜,反正是银行的钱,他甚至都没有指望在项目上赚钱,他靠什么手段赚钱你应该很明白,你有什么本事让他放弃那个项目?”
“你说的没错,可是吴世兵已经完蛋了,现在银行我说了算,他想从我这里拿钱,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给他,就算我愿意给他,拖上一两个月他都撑不住,再说,他是外来户,你是地头蛇,难道你还怕他?”
刘原明知道韵真一边用激将法,一边在自己和王子同之间挑拨离间,可就是无法抗拒她描绘的前景,其实刚才得知那块地在韵真手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有点动心了,只不过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他知道韵真不可能白忙活,肯定会给自己开个价。
“你 想的也太幼稚了,王子同可以利用孟桐给市里面施压,你一个小行长难道还能扛得住?并且,你刚才也听见了,丁朝辉要查那家公司,如果你做事不隐秘的话,当他 们最后刚清楚这块地是在你手里的时候,不但会被没收,你连这个行长也当不成……”刘原说道,不过,语气显然已经轻松了不少。
韵真笑道:“我当然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所以,我想尽快把这块地转到当地的一家有实力有背景的公司手里……至于王子同嘛,我觉得孟桐未必会为了他的生意亲自抛头露面,他自己的麻烦事就够多了……”
刘原似乎听出了一点弦外之音,忍不住对韵真有点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个风流娘们居然还有这种手腕,手段之狠绝不在她那个死鬼老子之下呢。
“不是孟桐,是刘幼霜,你以为临海县的工程是王子同一个人的?说白了是孟桐家族的利益,刘幼霜是他的后台老板,我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可也不敢得罪这些权贵,宁可少赚点钱……”
韵真嗔道:“瞧你那点出息……那天晚上在临海县你是怎么跟我吹牛皮的?既然你这么怕王子同,我还是让人跟他谈谈那块地的价钱吧,最好让你少损失一点……”
刘原觉得自己被这个女人彻底套住了,买地的钱是自己出的,中原公司的董事长是柳中原,又是一家合法的公司,并且现在已经注销了,柳中原也不见了踪影,古从林虽然还在,可自己又不敢找他算账,否则就意味着要跟黑帮分子全面开战,从目前的形势来看,这样做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就算丁朝辉最终查出那家公司的背景,到时候韵真肯定会把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她可以把事情推的一干而尽。
况且,孟欣刚才在桌上说的话实际上也代表了王子同对自己的怀疑,韵真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要钱没有,要地有一块,不管自己怎么做,那笔钱是别想拿回来。
眼前来看,要么得罪王子同,要么得罪韵真和她的母亲,反正里外不是人,看来只能冒险了,就是不清楚这婆娘还有什么杀手锏,她肯定还有后续招数。
韵真见刘原脸上阴晴不定,知道他已经明白自己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了,现在只要再加把劲,不容他不跟着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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