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怕他真的跑掉呢。”
高斌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同时心里也一阵得意,按道理,丁朝辉应该找常宁和刑警队长们谈论这件事,没想到主动把自己叫到办公室里商量对策,显然,他对自己的能力还是认可的。
“丁局长,刘蔓冬被抓之后,我就一直在琢磨一件事……”
“哦,说来听听……”丁朝辉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一边抽着烟,一边饶有兴致地说道。
高斌就像是怕隔墙有耳似的低声说道:“我在琢磨,能不能通过刘蔓冬被抓这件事一举擒获秦笑愚……”
丁朝辉一听,连连点头,忍不住说道:“好,咱们两个想到一起去了,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谈谈这件事,我们两个都意识到了这是一个机会,不过,有些细节还是有必要推敲一下……你先说说你的看法……”
高斌一听,有点微微失望,没想到丁朝辉也已经在打这个主意了,不过随即想到,当领导的都是这副德行,只要下属有个好主意,他自然说是早就想到了,只是作为一个领导没时间考虑细节而已。
抓刘蔓冬的那个方案明明是自己一手策划的,可最后还不是丁朝辉拿去向上面汇报?他可能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提。没办法,这就是官场的规则,要想往上爬,首先要搞定顶头上司,否则就别想崭露头角。
“看来丁局长最近这些天也没有闲着啊,一听说你找我,我就知道你肯定已经胸有成竹了,我的想法还不是很成熟,干脆先听听你的高见……”高斌有点肉麻地拍着丁朝辉的马屁,可就是不说自己的想法,心想,你不是早就想到了吗?倒是说个一二三来让我听听啊。
丁朝辉哈哈一笑道:“正因为不成熟才有必要探讨嘛,你就大胆地说,我们先商量出一个大概方案,明天再上会讨论……”
高斌一听,丁朝辉的话无疑是把他当成了心腹,于是再也忍不住了,低声道:“根据冶铁民的供述,秦笑愚曾经在刘蔓冬那里住过一段时间,毫无疑问,他不仅是在那里避难,同时也是在寻求和刘蔓冬的合作。
尽管冶铁民不清楚他们谈论的具体内容,可我相信他们肯定制定了什么计划,现在刘蔓冬突然被抓,我认为,秦笑愚很可能会纠集刘蔓冬的乌合之众铤而走险,如果,我们故意把消息泄露出去,让他知道是王子同的人抓了刘蔓冬,你说他会不会冒险去救她……”
丁朝辉微微点点头说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秦笑愚这个人的性格好像偏向于意气用事,上一次他派人阻止你抓刘蔓冬就是证明……继续说下去……”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消息传到他的耳朵里,我估计,他这会儿很可能也在猜测到底是谁抓了刘蔓冬,因为他搞不清楚究竟是警察还是别的什么人抓了她,也搞不清楚关在哪里?不过,大方向他还是能够猜到的,他知道这件事一定和刘幼霜有关……”
丁朝辉咳嗽了一下,打断了高斌的话,严肃地说道:“以后不管在什么场合,就不要提她的名字了……”
高斌笑道:“是是,我也只是在你面前说说,其他场合绝对不会说出她的名字……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碰碰运气,通过什么渠道,把这件事透露给邹琳和刘韵真,我想总有一个人会把它传到秦笑愚的耳朵里……
当然,我们也不能冒太大的风险,提供的刘蔓冬的关押地址当然是假的,刘蔓冬不可能再那里……然后我们在那里布下天罗地,只要秦笑愚一出现,就休想再逃脱。”
丁朝辉仰在靠背椅里,眯着眼睛慢慢地抽着烟,沉思了一会儿,直起身来说道:“我纠正你两个地方,一是我们确实没有抓刘蔓冬,这是事实,所以没必要偷偷摸摸,我们可以利用媒体,把刘蔓冬失踪的消息传出去,消息的来源当然她手下的那些保镖,然后我们出面澄清,公安局并没有抓捕刘蔓冬,她的失踪有可能和犯罪集团的内部火并有关……第二,我们给秦笑愚提供的关押刘蔓冬的地址必须是真实的,我可不想让他白跑一趟……”
“真实的?”高斌不解地问道:“可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冒险?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秦笑愚敢不敢去救刘蔓冬,就算他会去,也不知道具体时间,我们不可能随时在那里安排大批的警力,万一王子同的人斗不过秦笑愚,刘蔓冬很可能真的被他救出去……”
糕饼摇摇头,阴测测地说道:“你说的不错,我们不可能知道秦笑愚什么时候会去救刘蔓冬,也许是在一个深夜,也许是大白天,我们不可能每天都在那里布置大批警力……所以,我们根本就不用在那里布置警力,我们只要准备一支二十四小时之内随时都能行动的小分队待命就行了……一旦秦笑愚的人和王子同的人发生火拼,我们马上就会得到消息,这时再派出我们的小分队不迟……”
高斌急忙道:“可万一要是迟了呢?要知道王子同看守刘蔓冬的人不会超过十个人,而谁知道秦笑愚纠集了多少刘蔓冬的马仔,我估计他们手上多半持有武器……”
丁朝辉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站起身来,早房间里踱了几步,最后转过身来盯着高斌说道:“我前几天见刘幼霜了,我在她面前着实把你夸奖了一番,她对你很感兴趣,想找个机会见见你……所以,从今以后我们也不算是外人了……”
“啊……”高斌有点半信半疑地盯着局长,不明白正谈着技术问题,怎么突然就拐到这上面来了,不过,他还是不太相信丁朝辉会在刘幼霜面前夸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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