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愚头天晚上就像经历了冰火两重天,最后在渐渐由远及近的警笛声中想出了一个好主意,顾不上再和韵真缠绵,匆匆离开了别墅,找了一个几乎没有车位的停车场,硬是在一个狭窄的空隙里把车“挤”了进去,然后一晚上都没有出来,他就不相信,警察有本事把停在街上的所有车辆都查一遍。
果然一夜平安无事,第二天一大早,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睁开眼睛一看,不免吓了一跳,原来天已经大亮,附近的车基本上都已经开走了,只剩下他一辆车孤零零地停在那里,看上去显得格外显眼。
虽然在车里面睡了三个多小时,可睡得并不踏实,基本上是一个梦接着一个梦,一会儿是韵真和吴媛媛在一起颠鸾倒凤的情景,不一会儿,吴媛媛又变成了徐萍,当徐萍扭头看着他诡秘地一笑之后,马上又看见陈默光着身子朝着他走过来,嘴唇翕动着,好像有什么话要告诉他、
可还没有等他听清楚陈默在说些什么,就看见韵真风情万种地款款走来,一边还慢慢脱着身上的衣服,一双媚眼紧盯着他,充满了挑 逗的神情,他马上就顾不上陈默了,焦急地想看看韵真不穿衣服的模样,可在她的一声尖叫声中,一群警察闯了进来,不但破坏了他的春梦,而且让他彻底惊醒过来,随即就听见了一声声催命似的手机铃声,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赶紧接了柴进打来的电话,然后就像一条漏之鱼似的溜走了。
云山街是位于城南的一条僻静的街道,与临海市众多的现代化街市相比,这条街就像是独居深处的小家碧玉,宁静而又飘逸,街道虽然狭窄,可在两千多米的马路两旁却种植了椰树、榕树、凤凰、木棉、梧桐等十几种树木,并且这些树的树龄都在五六十年以上,茂密的树叶相互交织,把两旁的建筑遮蔽在一片浓浓的绿荫之中。
这条街上除了一所小学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店铺,只有靠近南头的地方有一家美容美体中心,这是一家高档的spa会所,只为女性提供各种时尚的服务。
不久前,这家会所的老板吃了官司,急需资金,所以只好将会所忍痛转让,很快就有一名自称是外地的客商几乎没有讨价还价就甩出八百多万,不但买下了会所,而且还买下了这栋三层小洋房的产权。
其实,这个外地客商不是别人,正是刘蔓冬的保镖柴进,他根据秦笑愚的授意,买下了这家会所的产权。
当初秦笑愚在派出所当警察的时候不止一次来过云山街,并且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闹中取静的地方,只是当他看着两旁掩映在绿荫中的一栋栋小洋楼的时候,只能唉声叹气,悲叹自己的命运不济,手中缺少人民币。不过,没事的时候,他还是喜欢一个人来这里转悠,渐渐的就形成了一个心结。
前不久,他无聊地在电脑上翻看着页,忽然就看见了一家会所转让的信息,仔细一看,原来这家会所正是位于自己耿耿于怀的云山街,心里面就开始痒痒,况且,那家会所他印象很深,以前经常看见一些美女开着高档轿车进进出出,忍不住就会想起韵真,让他敏感的心灵很受伤。
尽管秦笑愚根本就不知道美容美体中心是什么玩意,也不知道什么叫spa会所,反正他出于一种微妙的心理,毫不犹豫地让柴进买下了那栋建筑,当然,他个人认为,那个地方作为藏身地也不错,如果有一天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就和韵真住在那里,总比她那栋阴森森的别墅强多了。
不过,为了掩人耳目,秦笑愚在买下会所之后并没有停掉以前的业务,只是雇了一个名叫杨爽的三十多岁的女人当经理,自己则像老鼠一样蛰居在地下室里,好在洋房前面是门面,后面还有一个独立的小院子可以供人进出,所以生意藏人两不误。
“头儿,你这是一夜没睡啊……”
秦笑愚一进门,柴进盯着老板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问道。房间里除了柴进之外,还有陈刚和陈志刚两个人,不用说,刚才三个人是在斗地主。
“警察折腾了一个晚上,我能睡得着吗?”秦笑愚没好气地说道,一边三下五除二脱 光了衣服,跑到卫生间,随即嘴里大呼小叫地冲了一个凉水澡,这才驱走了昏昏沉沉的睡意,马上想起了柴进刚才在电话的说的事情。
“你的意思冶铁民今天会有什么行动?”秦笑愚用一块毛巾擦着头发,一边问道。
上次何亮让妹妹何冰给冶铁民传话,让他找个时间见见面,没想到冶铁民拒绝了,此后又给他穿过几次话,希望他能把事情给刘蔓冬交代清楚,可冶铁民显然已经不信任老兄弟了,不但没有来赴约,而且干脆躲了起来,连何冰都摸不到他的行踪。
为了避免冶铁民再次作案,并且便于掌握他的行踪,秦笑愚派何亮悄悄和妹妹见了一次面,如此这般地安排了一下,何冰就成了秦笑愚的一个耳目。
当然,何亮并不是有心害自己妹妹的男朋友,事实上,他的本意还是希望冶铁民能够当着刘蔓冬的面说出自己的苦衷,争取得到她的谅解,尽管他出卖过刘蔓冬,并且导致了被绑架,可他相信冶铁民不是那种卖主求荣的人,其中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总有种预感,老冶好像有点沉不住气了……刚才接到何冰的电话,说是老冶等一会儿要去家里接她……按道理现在是大白天,他跟我们一样,一般是晚上活动,大白天接上何冰,他想干什么?”柴进说道。
秦笑愚在一张沙发上坐下来,点上一支烟,慢悠悠地抽了几口,才低声道:“我看你们是不是紧张过头了……他接上何冰还能干什么,肯定是想带她去个安全的地方干那事罢了……建军有没有消息?”
“他现在是老冶的马仔,整天替他开着一辆出租车东奔西跑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陈志刚说道。
柴进担心地说道:“头儿,这两个人该怎么处置,你问过老板没有?事情总不能这么拖着,谁知道他们两个人会给我们惹出什么事?”
秦笑愚明白柴进嘴里的老板自然指的是刘蔓冬,心里面有点不高兴,虽然现在柴进何亮是自己手下的马仔,可在他们的心目中,真正的老板还是刘蔓冬,甚至,在他们的眼里,自己成了刘蔓冬的马仔了呢。
“冶铁民是刘蔓冬的手下,该怎么处理我自然会征求她的意见,石建军就不用她操心了……”秦笑愚怏怏说道。“妈的,建军这小子本来找个地方躲着蛮好的,怎么突然就和冶铁民掺和到一起去了?这不是找死吗?刚子,你说这件事怎么处理啊,他可是你介绍来的人……实在不行的话,你找个机会跟他谈谈,如果对我们没有什么危害的话,给他一笔钱让他消失一段时间算了……”
陈刚沉默了半天,最后好像终于忍不住了,气哼哼地说道:“要不是看在战友一场的份上,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秦笑愚一愣,惊讶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上次虽然给我们找了一点麻烦,可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这件事就算了,眼下赶紧想办法让他离开冶铁民……”
陈刚气哼哼地说道:“我倒不是在说这件事……老板,你知不知道这小子离开临海之后去哪里了?他竟然跑到我的家里去了……
你知道,那时候我刚来你这里,家里只有我父母和老婆,这小子跑去找我老婆借钱,你知道,我那老婆,没有我的话,从不会给别人借钱……
何况,她和建军也只在好几年前见过一次面,也不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结果,我老婆就没有借给他……你猜猜,这小子干了什么缺德事?”
秦笑愚见陈刚阴沉着一张脸,隐隐预感到石建军没干什么好事,惊讶地说道:“原来他躲在你家里?”
陈刚气愤地说道:“家里没有男人,我老婆怎么会让他住下来……不过,当天晚上,我家里来了一个蒙面的贼,逼着我老婆拿钱,我老婆不肯,他先是用我的儿子作威胁,后来有扬言要强暴我老婆……
虽然这个人蒙着脸,可我老婆说,尽管来人憋着嗓子,可那声音听起来很像是石建军,况且,我老婆的嗅觉很灵敏,她从来人身上的汗酸味也可以断定是石建军见财起意……”
秦笑愚吃惊地说道:“那你老婆他……”忽然意识到什么,马上打住了。
陈刚自然明白秦笑愚的意思,哼了一声说道:“幸亏他还有点人性,见我老婆抵死不从,最后没办法只好灰溜溜跑掉了……这也恰恰证明是他干的,如果真是盗贼的话,岂能这么轻易空手而回?再说,我们那个小地方一向宁静,就算放在门口的东西也没人偷,哪里会有半夜爬窗户的盗贼?”
秦笑愚听完,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只是顾及到陈刚的面子,这才死死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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