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啊,你站在我一边……你说说,你都能帮我做什么事啊,你呀,别给我和韵真添乱就阿弥陀佛了……
我告诉你,在有关岳建东敲诈你的事情上要格外谨慎,千万不能把韵真牵扯进去,但是,你也不能表现的太软弱,要不然他们的胃口就是一个无底洞……
刚才我让你杀高斌只是一句玩笑话,我现在不希望临海市出现什么负面新闻,我需要一个稳定的社会秩序,不希望出现凶杀案,更不要说杀死一个高级警官了。
所以,你要动动脑筋,一切都要靠智取,人都是由弱点的,像高斌这种人渣,贪生怕死,并不难对付,倒是岳建东老谋深算,你要多加小心,一旦掉进他给你挖的坑里面,我都救不了你……”
秦笑愚一听赶忙说道:“对了,这几天老是有警察在监视我,肯定是岳建东的人……你说,我要是不去公安局报道,他会不会抓我啊。”
祁红见秦笑愚一脸紧张的样子,偷偷看了一眼他垂头丧气早已没有了活力的玩意,低声笑道:“瞧你吓得都蔫了……哼,那些监视你的人是我让他派的,我这么做是担心你做什么蠢事,另外,我也想让龚汉文明白,虽然你自由了,但我对你的态度没有变化,这样,他们就不会指望从你那里打韵真的主意……”
“啊,原来是你……可,龚汉文为什么要暗中和你作对呢?难道他就一点都不怕你?”秦笑愚吃惊地说道。
祁红摆摆手说道:“这里面的奥秘你是不会明白的,当一个人的职位达到一定高度之后,那就不是你想像的怕不怕什么人的问题,而是一种权利的平衡问题。
龚汉文背后也有自己的后台,要不然孟桐为什么只能把他赶走,而不能彻底解除他的职务呢,你不知道,在公安部有他的支持者……好在他和王定波尿不到一个壶里面,我听说龚汉文的第二任老婆和王定波的老婆周丹是死对头……”
“啊……龚汉文那个老婆原来不是他的原配啊……”秦笑愚忽然想起了那天在龚汉文家里面碰见的那个女人,心想,怪不得她对邹琳一副厌恶的样子,不用手,她是邹琳的后妈。
“怎么?你认识龚汉文的老婆?”祁红惊讶地问道。
“那倒不是,上次我在龚汉文家里见到过她……对了,干妈,刘蔓冬以前住过的那栋别墅现在属于谁啊……”秦笑愚忽然问了一个意外的问题。
祁红说道:“这我哪知道?我哪里有时间管这些屁事……对了,我倒是忘记了,刘蔓冬也是你的干妈呢,你该不会是想要她的别墅吧……”
秦笑愚摇摇头说道:“刘蔓冬在临海市留下不少产业,我听说都被龚汉文他们私下瓜分了,这也太不地道了吧,简直就是土匪嘛,刘蔓冬又没有经过审判,即便她的财产非法,那也应该算是国家财产,怎么就被瓜分了呢……”
祁红皱皱眉头说道:“竟有这种事情?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秦笑愚见祁红的样子并不像是装出来的,嘲讽道:“干妈,你也够官僚的,既然你把刘蔓冬赶跑了,难道就没有过问一下她留下来的资产?”
祁红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些事情自然有人管,我一个省委领导怎么会过问这种事……不过,我可不允许这么干,明天我就让人查一下……”
秦笑愚觉得自己虽然认识祁红已经很久了,可以前对她的了解全部加起来也没有今天晚上多,当然,了解的不仅仅是她的身体,而是一个身处高位女人的隐秘的内心世界,同时,他隐隐觉得祁红虽然顺利地当上了省委一把手,可实际上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无奈和焦虑。
尽管祁红以往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还没有完全消失,但有一点他基本上可以肯定,做为一个高级官员,祁红起码不是一个腐败的贪官,她和孟桐不一样,对钱好像并没有多大兴趣,要不然就不会对刘曼冬留下来的资产不闻不问了。
“干妈,王子同也失踪了,他的公司现在是不是被韵冰控制了……”秦笑愚忽然又觉得自己的判断还是缺乏根据,也许祁红在王子同那里已经捞够了,所以才听任手下瓜分了刘蔓冬的资产。
没想到祁红并没有否认,而是点点头说道:“王子同的公司本来就有韵冰的股份,聚源公司也占有一定的股份,刘幼霜在公司也有大量的资产,她出事之后,我担心王子同把所有资产转到海外,所以,就让韵冰提前做了准备。
不过,王子同是美国人,他只不过是出去避避风头,早晚有一天会回来的,如果没有他确凿的犯罪证据,他的资产也不能随便动……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还想沾点便宜?”
秦笑愚一听,顿时就佩服起祁红来,且不说她让韵冰控制王子同公司的动机,起码首先保证巨额资产不被转移。
如果让刘幼霜和王子同把公司资产转移到海外,留下一个空壳公司的话,开发区的很多项目马上就要面临停工,损失将无法估量,就凭这一点,也不能指责祁红有什么私心。
再说,王子同的公司是股份制企业,即便韵冰控制了公司,也不能说这家公司成了祁红的财产。
何况,韵真现在是临海县的县委书记,王子同的公司在那边的开发区属于龙头企业,对县上的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都关系重大,她也不希望王子同的公司出现大的波动,也许,这件事还是她个祁红一起谋算的结果呢。
“干妈,我在临海县也投资了一点地产项目,这是我的第一笔生意,所以,我也准备成立一家公司,你能不能帮我起个名字啊……”秦笑愚心中一动,马上就闪过一个念头。
祁红一愣,惊讶道:“你在临海县投资地产项目?什么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