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性也只能在二楼,楼层高了没有效果,除非他们想把整栋大楼炸毁。
只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们要想炸毁几十层的框架结构大厦,几码要用卡车来装炸药,如果首长真是他们袭击的目标,而袭击地点选在会场的话,那只有在他的头顶动脑筋。
他马上就要讲话了。
这句话再次闪过秦笑愚的脑袋,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毫无疑问,他们显然是选择首长在讲话的时候动手。
否则,会场里的同伙就没有必要向他们传递首长开始讲话的信息,但是,假如他们不在会场动手,肯定会在外部采取什么措施呢,难道真的会在首长所站位置的上方搞爆破?
秦笑愚抬头看看闭路电视,只见首长吐沫横飞正说的高兴,下面还不时传来热烈的掌声。平心而论,秦笑愚不喜欢这个老头,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韵真说起他的时候,脸上那副眉飞色舞甚至带着点敬仰的神情让他很不舒服。
只是出于一个军人的基本素质,当发现有人试图暗杀领导人的时候,本能地感到一份责任,尽管这还只是猜测,但他也不想放过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可问题是,他现在既不是军人,又不是警察,根本无法采取行动,最重要的是,暗杀首长仅仅是他自己的判断。
并不一定准确,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长久的逃亡生活而变得神经过敏了,万一只是虚惊一场,刚刚体验到的自由感觉可能再也不会有了。
妈的,管他呢,这么多警察在这里,凭着岳建东丰富的经验,难道还能让杀手带着危险物品混进大楼?也许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秦笑愚还是推开大门走进了会议室,首长他可以不管,韵真可不能不管,不管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正确,总要和韵真待在一起,万一有什么危险,首长可以不救,自己的女人是一定要救的。
会议室中首长发言还在继续,与会者就像秦笑愚出去的时候一样脸上一副专注的神情,不过他走进来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
秦笑愚现在可顾不上尴尬,他首先朝着韵真坐的位置看过去,正好迎上她的目光,看那脸上的神情似乎是在责备他不该在这种会议上跑来跑去,不过,他们的目光也就是互相碰了一下,并没有做过多的交流。
秦笑愚弯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旁边的黄秋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眼睛看着台上,稍稍测过脑袋低声道:“总理的讲话你也不听……马上就完了……”
秦笑愚没有理会黄秋萍,他也没有注意首长在讲些什么,只是从他的讲话口气中听出已经到了尾声,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心想,也许自己过度解读了那两个人的对话,说不定他们是这栋大厦的工程人员,所谓的熔断装置只不过是某种设备保障的名称呢。
这样想着,他就不自觉的地抬头朝着总理站着的天花板上看过去,心中忍不住一动,因为在首长站着的正上方挂着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再仔细一看,水晶灯是通过一根像是镀金金属管管固定在天花板上。
妈的,这盏灯如果掉下来,岂不是正好砸在首长的头上?熔断装置?应该是一种通过强大短路电流让金属消融的玩意。
如果往固定水晶灯的镀金管上施加一个强大的短路电流,那么金属管就会在几秒钟中被加温到几千摄氏度,然后就会变软,最后不堪水晶灯的重量掉下来,正好砸在发言的首长头上,即便不死也肯定重伤。
就在秦笑愚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异想天开的时候,忽然,会议现场的灯全部熄灭了,就连首长的发言的麦克风的电流也好像被切断了,他的讲话就像是一下被人掐住脖子一般戛然而止,会议室中顿时响起一片嗡嗡声。
好在是白天,虽然灯已经全部熄灭,可外面的光线仍然可以从窗户射进来,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已经阴沉下来,会议室中的光线就更加幽暗,就像是夜幕刚刚降临似的。
不过,除了会议室中一阵嗡嗡的议论声之外,秩序并没有乱,很显然,大多数人都把突然停电当成了一次意外事故。
如果没有在厕所里的听见的两个男人的对话,秦笑愚可能会像大多数人一样坐在那里抱怨几句,坐在那里等着灯重新亮起来。
而事实上,他已经听见了外面有人焦急的说话声以及急匆匆的脚步声,显然,已经有人在采取紧急措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