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四个人,坐在角落里的那个男人站起身来说道:“祁书记,情况已经很清楚了,我这就赶回北京向首长汇报……
不过,这件事决不能就这么结束了,最后必须要有人为这件事负责,即便不为首长,起码也要让那死去的六个人安息吧……”
祁红郑重的点点头,说道:“请你转告首长,不管出了什么事,我祁红还能控制局面,等到这件事有了眉目之后,我将亲自去北京向他汇报……”
送走了这个神秘的男人,祁红坐在沙发上沉思了很久,最后慢慢走到卧室,拿出手机一边拨电话,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道:“这个死人到底藏到哪儿去了……没想到狗胆子这么小……”
其实秦笑愚哪儿也没去,就躲在慕容玉那套老宅子中享受着姐妹两个无边的艳福呢,不过,他倒没有迷失自己,每天都通过电视报纸关注着统一大厦火灾的各种报道,直到今天看见卢凤仙下葬,心里忍不住长叹一声,随着卢凤仙的死,他手里的那些钱又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重见阳光了。
当然,秦笑愚之所以躲在这栋阴气沉沉的老宅子里,也不仅仅是担心警察抓他,而是在煞费苦心的忙活了一场之后,随着卢凤仙的死,一切都打了水漂,想到一切都要重新来过,不免感到一阵沮丧。
同时,他还有点怕见韵真,为那天扔下她一个人逃跑而感到羞愧,尤其是对自己没有冲回去救韵冰而感到不好意思。心想,韵真肯定为这件事不高兴呢。
当然,他也担心韵真寻根问底,他可不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她,一想到有人竟然胆敢暗杀首长,他就感到不寒而栗,生怕让韵真知道之后给她带来危险,所以干脆先躲起来不见面,等到事情平息下来再说。
今天,从电视上的报道来看,这次事故基本上已经被定性为偶然事故,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心里很清楚,这个结论是做出来给老百姓看的,少数人心里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并且他相信此刻岳建东肯定正惦记着他呢。
究竟是什么人暗中策划了这场谋杀呢?什么人能够从首长的死亡中中受益呢?
秦笑愚躺在床上把这个问题想了一百遍也找不出答案,最后竟天真地想到,会不会是首长在临海市有仇人呢。
这样想着,脑子里忍不住就浮现出那天在厕所里看见的两个男人的背影,以及他们简短的几句对话。
从口音判断,这两个男人都是临海市本地人,个头高大,身体强壮,并且西装革履,显然是通过某种方法混进了戒备森严的大厦,只是不清楚他们是怎么把那个叫做熔断器的玩意带进去的。
也许他们有内应,其中一个还混进了会场,并且通过手机短信向外面的人提供会议进程信息。
原本他在救了首长之后,担心会场中隐藏着的同伙很可能会对首长发动第二次攻击呢,在那种混乱的场合,这种攻击跟容易成功。
没想到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首长竟然安全地离开了,不过,这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好鸟,自己救了他,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只要他说句话,警察还敢抓自己吗?
就在秦笑愚躺在床上愤愤不平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开门声,然后就听见轻微的脚步声朝着卧室走过来,他猜测着来人是姐姐还是妹妹,一边悄悄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
秦笑愚闭着眼睛装睡,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轻微的脚步声,根据脚步声他认为回来的应该是慕容春。
如果是慕容玉的话早就一阵风似的闯进来了,姐妹两个尽管相貌一样,可在性格上却有很大的区别,慕容春和妹妹相比不仅显得更羞涩一点,在生活中也总是表现的小心翼翼。
门被轻轻推开了,秦笑愚并没有睁开眼睛,他等待着慕容春像往常一样走过来,然后就会尖叫一声被他出其不意地拉到床上,最后在他的亲吻下瘫软下来。
奇怪的是门被推开之后却再没有听见一点声息,慕容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走过来摸他的脸,秦笑愚忍不住偷偷眯起眼睛朝门口看了一眼,顿时就像是遭到电击一般从床上一跃而起,瞪大眼睛盯着站在门口的男人。
“你……你找谁?”秦笑愚自从被调查组释放之后就没有带过枪,所以每次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心里面就忍不住后悔。
这一次也一样,当一只手下意识地想朝着枕头下面摸去的时候才知道那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把手枪存在,于是眼角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烟灰缸。
来的正是刚刚从祁红家里出来的那个神秘男人,他站在门口,脑袋几乎顶在了门框上,一双眼睛冷冰冰的盯着半坐在床上的秦笑愚,低沉地说道:“还真不好找啊,打扰你休息了……顺便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吴,你可以叫我老吴,我不是警察……”
秦笑愚两条腿慢慢伸到了床下,眼睛却丝毫没有离开过男人的眼睛,尽管他手里没有武器,并且也不像是要攻击他的样子,不过,他还是打定主意,只要他稍微有点过分的举动,他就准备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进行反击。
“你既然不是警察,那么就应该明白这种擅自闯入的行为很危险……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秦笑愚好像最关心的还是自己这个秘密落脚点怎么会被人知道的,不过,只要不是警察,他的神经就渐渐松弛下来,说实话,他现在胆子比以前壮多了,除了警察之外,一般的人也看不在眼里。
男人没有马上回答秦笑愚的问题,他看看窗口放着的那把椅子,然后走过去在上面坐下来。
在说话之前从口袋里摸出两支烟,一支朝着秦笑愚扔过去,然后才缓缓说道:“我有自己的消息来源,要想找个人也并不难,何况你还是临海市的名人呢……”
“你不是临海人?”秦笑愚习惯性地接住了那支烟,不过并没有马上点上,而是警觉地问道,虽然男人还没有说明来意,可他本能地觉得应该和那场大火有关。
“我来自北京,刚刚见过你们祁红,事实上我们还谈起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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