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兴趣,就怕你是在夸大其词,你说说看,我可没工夫更你这个死人闲扯淡……”
高斌咬咬牙,低声道:“你听说过统一大厦的火灾事故吗?连中央首长都受了伤,我虽然没有直接证据,可我能简介证明,这件事跟龚汉文有关,起码跟他手下的几个人有关系……”
箱子外面一阵沉默,良久才听刘幼龄冷冷问道:“东西在哪儿?”
高斌一愣,心中一喜的同时,不免又一阵惊恐,因为他忽然意识到刘幼龄是个恐怖分子,不用说是个女魔头,听她的语气,好像要抢自己的法宝呢。
“那我不能告诉你,只要刘蔓冬放我一条生路,我自然会跟她共享这些秘密……你告诉她,过去我确实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可那也是身不由己啊……
俗话说,这世上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只要她不记仇,我高斌今后绝对不会再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刘幼龄冷哼一声道:“连你的人都在我的手里,难道我还担心拿不到你的法宝吗?”
高斌见刘幼龄对自己的秘密感兴趣,猜想刘蔓冬肯定也不例外。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像刘蔓冬这种权力**如此强烈的女人,怎么能甘心告老还乡呢,再说,她要想回来,如果不摆平祁红和龚汉文,就算睡在家里的床上都有可能被人抓走。
“难道你想逼我交出东西?别做梦了,如果没有活路,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别想得到,不信的话你尽可以试试……”
高斌马上变得强硬起来,说实话,如果交出来是死,不交出来也是死,他宁可忍受女魔头的酷刑折磨。
没想到刘幼龄只是轻蔑第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对付你这种人,我还怕脏了自己的手呢,既然祁红和龚汉文都知道你手里掌握着他们致命的**,那就简单了……
我决定在这个箱子里把你关一辈子,然后想办法让他们知道你在我的手里,这样一来,那两个法宝岂不是掌握在我手里一样?”
高斌气得直翻白眼,只好人气吞神地说道:“这件事事关重大,请你务必向刘蔓冬转达我的意思,然后再做决定……你毕竟不了解临海市的局势……”
刘幼龄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咔嚓一声关闭了那个小孔,只听她对那个男人说道:“记住,不许跟他说一句话,不然怎么能体验到我干妈当初的绝望和恐惧……”说完,只听一阵脚步声远去了。
高斌只觉得眼前一黑,只听咔嚓一声,那个小孔已经被严严实实地遮住了。
高斌伸手猛捶着“墙壁”,一边声嘶力竭地叫道:“刘幼龄……去告诉她……只要她放过我,我有大礼送给她……
我知道好多秘密,我都告诉她……她不是最喜欢秘密吗?她不是最喜欢大人物的**吗?我知道有很多……我都告诉她……只要她放过我……”
嘶吼到最后,高斌忍不住哽咽起来,一只拳头已经麻木了,只是一下一下继续无力地敲打着,最后确信那个刘幼龄已经离去,他才慢慢躺下来。
睁着眼睛凝视着面前无边的黑暗,心里不但丝毫没有悔悟,而是充满了仇恨。心想,既然自己这辈子收集了这么多的秘密,为什么就从来没有用一次呢。
没想到自己一辈子谨小慎微,就像一只老鼠一般躲在用收集来的秘密构筑的巢穴中,还以为没人敢来撩拨鼠须呢,没想到他们把自己的小心谨慎当成懦弱了。
想当初完全可以毁掉刘蔓冬,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下场,想当初完全可以向祁红公开龚汉文一伙丧心病狂的犯罪活动,自己也不至于受今天的气。
或者,干脆当初直接投靠龚汉文,向他公开秦笑愚和刘韵真的犯罪证据,那样的话祁红也就不能上位,自己起码可以在龚汉文的大伞下面避风遮雨,再不济也不会混的比岳建东这个老土冒差吧?
都是自己太保守,太被动,太谨慎,以至于贻误战机啊。
这样想着,高斌顿时垂首顿足,恨不得在铁箱子里一头撞死,可终究没有这个勇气。接下来,她只能指望着女魔头把自己的话传给刘蔓冬,并且指望她还有当年的雄心壮志才行。
当然,在经历过巨变之后,谁知道这个老女人有没有变态,如果她对自己恨之入骨的话,说不定真会把自己在铁箱子里关上一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