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之外,阳光明媚,当贺一鸣从高塔中走出来的那一刻,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是从鬼哭岭之中走出来了。</P>
这一次闭关给他的最大感受就是,原来只要是闭关,那么无论在什么地方,当出关的那一刻,都会有着类似的恍若隔世般的感觉。</P>
走出了高塔之后,贺一鸣明显的感觉到了。</P>
在高塔之内,所有见到他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哪怕是贺一鸣根本就不认识之人,在一见到之后,立即会表情大变。</P>
那是一种融合了尊敬与敬佩的神色,并且大多数人的双目中都有着一种灼热的目光。</P>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贺一鸣的心中颇为诧异。但他如今好歹也是一位尊者了,面对这些普通人,无论如何也要保持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所以他非常干脆的,目不斜视的离开了高塔,回返到金战役的家中。</P>
然而,当他来到了金战役的家门口之时,却是眨了眨眼睛,有些莫名其妙的了。</P>
在金战役的大门口之上,贴了一张画像。不管他左看还是右看,这幅画像之上的人物,还是他自己。</P>
贺一鸣心中电转,立即明白为何一路上有那么多不相识之人在向自己行注目礼了,原来都是这张画像搞得鬼。</P>
不过灵霄宝殿之中,确实是人才济济,这张画像确实是入木三分,传神之极。哪怕他自己看了,都有一点儿对镜相视的感觉。</P>
只是,这张画像摆在了这儿,对于他而言,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儿。</P>
贺一鸣踏前一步,顿时将门上的画像撕了下来,身形微动之间,已经进入了院落之中。</P>
双耳微微耸动之间,贺一鸣已经听到了金战役的声音。在金战役的房间中,似乎并不止他一人,但此刻贺一鸣却顾不得那么多,他沉声道:“金兄,这是怎么回事?”</P>
金战役听到了他的声音,立即走了出来,看到了贺一鸣手中的画像,他大笑道:“贺兄弟,你终于出来了。”</P>
贺一鸣轻哼了一声,道:“你没事拿我的画像贴在这里作甚。”</P>
金战役连连摇头,道:“画像可不是我贴的,也不是我画的。”他无比认真的道:“我修炼的是食道,而不是画道,你千万不要弄错。”</P>
贺一鸣没好气的道:“如果没有你的同意,谁敢将画像贴到你的门前。”</P>
金战役哈哈大笑,道:“贴画像的人就在我房里,你进来骂他吧。”</P>
看到金战役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贺一鸣心中好奇,进了他的房间,只见床上半躺着一人,而床前更是站着一位儒生打扮的中年人。</P>
一见到床上之人,贺一鸣顿时露出了一丝喜色,道:“张兄,你大好了。”</P>
虽然张仲卺此刻依旧是卧床不起,但既然能够从宝塔中出来,那么肯定是郝侗觉得他已经并无大碍了。否则以郝侗对他的感情,又怎么会轻易放他出来。</P>
张仲卺就在床上抱拳一礼,道:“贺尊者,救命之恩,无以言谢。逸夫,你代我去磕头道谢。”</P>
他旁边的那位中年儒生立即是踏前一步,快速且重重的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下了头去,道:“张逸夫代家祖叩谢贺尊者活命大恩。”</P>
贺一鸣苦笑连连,伸手一挥,张逸夫的脑袋还没有碰到地面,就已经被一股无形之气拉了起来。</P>
他虽然想要完成祖父的命令,但是在这股力量之下,他就像是蝼蚁一般的渺小,根本就没有一点儿的反抗力量。</P>
贺一鸣轻咳一声,道:“张兄,举手之劳而已,你这是何必呢。”</P>
张仲卺微微一笑,道:“也好,大恩不言谢,贺尊者,如今你已经晋升为尊者,按理来说,也不可能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这个没用之人效劳。不过……”他顿了顿,看向了金战役,道:“金师弟,你我相识百多年,为兄有一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P>
金战役连忙道:“张师兄,小弟年幼之时,曾经在你教导之下学艺十载。十载之间,让小弟打下了最坚实的武道之基。您若是有所吩咐,小弟必不敢有辞。”</P>
贺一鸣这才明白,为何金战役和张仲卺之间的关系会如此之好,原来在他们之间还有着这样的渊源。哪怕是在灵霄宝殿的百万人口之中,有着这样缘分之人,怕也是少之又少了。</P>
张仲卺微微点头,道:“金师弟,我想要请你在十九年后,陪着贺尊者前往深山一行。”</P>
金战役哑然失笑,道:“张师兄,小弟还以为是什么事情。”他瞅了眼贺一鸣,道:“此乃必然之事,贺兄你说是不。”</P>
贺一鸣的嘴唇微微一动,他的心潮激动,虽然如今已经晋升为尊者,但是在听到了他们两人的这番对话,特别是金战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的心中依旧是象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有着一种难以控制的感情。</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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