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秘密

    “我还是觉得，我配不上你的喜欢。”思考了几分钟，白伊薇向后退了两步，目光游移不定。

    “如果你不告诉我理由，那我不会接受你的解释。”陈光暄用一只手搂住了白伊薇的腰，强势的态度非常罕见。

    “我……”白伊薇目光闪躲，她低下头，过去的种种往事如同潮水一样向她涌来，让她无力招架，白伊薇将双手抵在陈光暄的胸口，很小声地吐露了实情，“我其实是顾亚荣的私生女。”

    白伊薇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陈光暄接话，她抬起头来，目光里满是疑惑——他的表情很平静，即便是将自己最大的秘密说了出来，陈光暄甚至都没有皱一下眉头。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是顾家不能见光的女儿，我不能姓父亲的姓，也不能对外说父亲的身份，而最讽刺的是，我妈妈和顾盼晴的妈妈私交甚笃，她还是顾盼晴的干妈——他们几个更像是一家人，而我，只是一个局外人。”白伊薇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吸鼻子，曾经那些让她痛苦不已的事情一幕一幕浮现，眼泪也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见到白伊薇落泪，陈光暄的目光软了软，他搂紧了白伊薇，让她可以在自己的肩头哭泣，用另一只手轻轻拍着白伊薇的背部，一句话都没有说。

    不知道哭了多久，等白伊薇终于觉得自己的情绪得到宣泄之后，她才抬起头看着陈光暄，用有些嘶哑的声音问道：“我把我最大的秘密告诉了你，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其实，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说你的身世。”陈光暄抬起手来，帮白伊薇理了理她的头发，柔声说道，“我大概知道你的故事，也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我也想表个态——我真的不介意这些事情。”

    “你在等我说这件事？”白伊薇怔住，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因为顾总和我说过这些事。”陈光暄简明扼要地回答，然后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伊薇，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顾先生以前的采访中提到的女儿，并不是盼晴，而是你？”

    “什么？”白伊薇感觉自己听错了，她不敢相信地反问道。

    “顾总以前说他会跟着女儿满世界跑，你也跟我提过那个访谈，可是他说的女儿并不是盼晴，而是你。”陈光暄双手按着白伊薇的肩膀，用肯定的语气说道，“顾总和我说过，你去过的地方，他都去过，你在月华市的时候，他就在月华市，你在美国念书，他就在美国，就连每年你去那些贫困地区帮助孩子们，他也跟着你一起去，今年大年三十，月华福利院孩子们吃的丰盛晚餐和烟花也是顾总赞助的，你一直好奇的那个‘Jerry’，其实就是顾总。”

    “我、我不太相信，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陈光暄说出的信息让白伊薇有些懵，她嗫嚅着说道，“而且，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今年以前的事情，都是顾总告诉我的，大年三十那一次，是我在福利院遇到了顾总，他要我对你保密。”陈光暄看着白伊薇，目光是前所未有的专注和坚定，“伊薇，你信任我吗？”

    “当然。”白伊薇毫不犹豫地答道。

    “再信任我一次好吗，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去找他们，让他们亲口告诉你事实真相，也许你会紧张，会害怕，会想要退缩，可是我会一直陪着你。”陈光暄又一次将白伊薇拥进怀中，认真地承诺道，“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一件坏事，也许你会有意外的收获。”

    不是坏事，可是也不见得是好事……

    白伊薇又开始惯性地咬唇，她垂下眼睑，听着陈光暄的心跳声，来自他的温暖通过有力的心跳传递给自己，过去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一点一滴浮上她的心头，陈光暄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这一次，想必也不会。

    然后白伊薇就听到自己的喉咙发出了声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