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私底下说,家主身上的毒,就是梧桐苑那位下的。”
“闭嘴!”于嬷嬷转头冲那开口的丫头怒斥一声,“一个个都不知什么叫祸从口出,真正是在联盈坊太放纵你们了。”
“如玉,你往后可不能再可着这俩丫头折腾,顺带将你挑到沟里去。”
香梅香兰咬咬嘴,颇不服气地叫了声“嬷嬷”。
“都闭嘴,你们若是不能好好侍奉姑娘,就把你们都打发回联盈坊,省得在这皇甫家添乱。”
“嬷嬷。”白如玉忙柔声劝阻道,“她们都知道错了。嬷嬷放心,经过这件事后,大家以后都会注意的。”
“姑娘,咱们总算是苦尽甘来脱离了联盈坊那种地方。以后有大把的好日子等着您去过,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这皇甫家的水可深着呢,以咱们如今的身份,能不去管的事最好不要去管。静静看着就是了。”
白如玉咬咬唇,“我就是太担心睿哥了。”
“二公子回来了。”门外跑进来一名侍女,兴高采烈喊了声。
白如玉急忙撑起身体想下床,却被于嬷嬷给阻止了。
“我的姑娘啊,你伤的这样重,这两天必须卧床休整,哪能现在就起来。”
“睿哥他是不是往我这儿来了?我要起来好好梳洗打扮一下,我不能让他看见我这副憔悴之态。”
“行行,那你慢着点起身。”于嬷嬷想想也是。
如今姑娘这副蓬头垢面的样子,实在太过掉身份,不能在公子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只是她这边与黄玉莹几人,刚将白如玉从床上艰难扶起身来。
门口就又跑来一个小丫头,苦着脸叫道,“公子说,晚膳让姑娘自个儿吃,他有要事,与皇甫迪老祖宗商议。”
白如玉只觉当头一道晴天霹雳打了下来。
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
二公子虽然生性偏爱拈花惹草,但对她从来都是很上心很爱护的。
她今日受了这么重的伤,搁往常时候,二公子早就带着无数个大夫,拿着许多珍贵上药来看望她了。
而如今,他竟然……过门不入?
就隔了半个院子的距离,他竟看都不来看她一眼?
白如玉扑到床上呜呜痛哭出声。
另一厢,脸色沉郁的皇甫睿,请皇甫迪落座后便取出一块布,开门见山道,“这半只毒虫的尸身,还请老祖宗过目。”
皇甫迪十分感兴趣地点点头,随即从纳戒中取出一把木质镊子,夹着那毒虫翻来覆去看了看,眉头越皱越紧。
“此宠无毒。”
“不可能。”皇甫睿差点跳起身来。
“老祖宗,我是亲眼看到这虫子差点钻入父亲的骨血深处。”
“父亲脸上的伤是我划的,若非当机立断,这毒虫早已融入父亲的骨血。”
皇甫迪心下颇有几分不悦。
一个小辈,也敢置疑他的看法。
“老夫行医用药这么多年,有毒无毒之物,自然是看得出的。”
“这毒虫当时化作一道黑光,直击我父面门。若它无毒,父亲因何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