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举止又有些轻佻。总时不时在府里打听,也不拘什么都问。”
袭人又问:“她具体问了什么,你可知道?”
晴雯摇了摇头:“左不过是些府里的状况,据二门上的婆子说,不答她吧,她又死缠烂打,答了她吧,她又不肯信。”
袭人忍不住嗤笑了起来:“怕不是魔怔了!”
可不是魔怔了?晴雯颇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又对袭人道:“这要是咱家的丫头,早打死了。凭她是谁,竟敢打听主子们的消息?该她知道的她会知道,不该她知道的她也不能多问。偏生是那位的奴才,又不是咱们的人,只怕太太早知道了,忍着没发作她呢。”
袭人对这薛宝钗也愈发没什么好感了,叹了口气道:“都是表姑娘,怎地就差距那么大。也难怪太太心疼姑娘,不喜欢那位了。”
两个丫鬟说到这里,也丢开这话题再不理会了。到了起身的时辰,袭人去叫黛玉起床,探春这头倒醒的早些,已经坐在花厅里喝茶了。
见着袭人进来,探春笑问她道:“你与晴雯嘀嘀咕咕些什么呢?我才要睡,就听你们在廊上说话,又不正大光明的说了,非要压着声音。”
袭人一惊,忙道:“三姑娘恕罪,奴婢们商量着该帮姑娘选什么礼物,倒是扰了三姑娘的清净。”
探春摆了摆手笑道:“这有什么,我左右也睡不着。你倒是替林姐姐挑了什么?”
袭人笑道:“前儿老太太给了方端砚,姑娘一直舍不得用,晴雯说大姑娘爱这个,便是给了大姑娘,姑娘也不会心疼。我却舍不得,想给姑娘留着。便多说了几句。”
探春听了笑道:“你伺候的时日比她还久,竟还不如她了解你家姑娘。她素来重情谊,便是最爱的东西,若要送人也是肯的。你说的那方端砚我也知道,她倒不是舍不得用,不过这会儿用的是姑父差人送来的,你只管拿去给她看就是。”
袭人忙道:“看我,竟忘了这个。只想着姑娘喜欢,便想给她留着。多亏三姑娘通透,若真把我挑的缎子给姑娘看,怕不是要被笑话了。”
探春但笑不语,看着袭人进去,扭头对侍书道:“学着点,人家的丫鬟咋就这么会说话。”
侍书不服气道:“奴婢也会,姑娘看不着罢了。”
探春嘲笑她道:“方才是谁听不懂我的话?还说我眼红人家不用上学来着?”
侍书红着脸道:“姑娘这是嫌弃奴婢?若真喜欢袭人,姑娘要过来便是。”
看着侍书眼睛都快红了,探春也不逗她了,笑着对侍书道:“好了好了,快莫委屈,今儿放你半天假,让你快活去。你让翠墨进来伺候,你自休息去吧。”
侍书想了想,还是走出了上房,叫了翠墨来换她,自个回房收拾了一会儿,带着针线就往抱厦去了。
宝钗这里也起来了,正梳妆着,就听廊外侍书问“燕儿呢?”。她隔着窗子问:“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