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村看着虽小,其实也是有划分的,据说是划分在一个叫新安县的管理之内,只是县城离着海岸还有段距离。
这些渔民也归新安县管辖,但无奈新安县实在贫穷,没什么可发展的东西。农耕时代,一旦这地方没法种地,就会限制当地的发展。
而新安县几乎年年淹水,一到雨季,大片的土地会被海水淹没,所有居民都得去山上避难,直到雨季过了才能回家。
所以邢霜去到她买的海岸看过,再去周边渔民家看时,发现这边的渔民几乎都是住着残破的民居,有的家里墙壁上都还挂着海藻,甚至都没人去修复清理。
邢霜问清情况之后,倒是真心对这些渔民起了恻隐之心。
人都道穷乡僻壤出刁民,可这地方穷则穷亦,人却各个都保持着淳朴的心。再穷再苦,每家每户都很勤劳,没有出过一个懒汉懒妇。
当听说这一片的海岸有人买了下来,甚至不限制他们出海捕鱼时,这些渔民纷纷涌了过来,想瞧瞧这位买下海岸的大财主是什么样的。
当看到邢霜和甄英莲一身贵气的打扮,渔民们都愣在原地,再也不敢上前了。
邢霜有心雇佣他们为自己打渔,自然不想摆什么架子,因有家兴随行,可以随时翻译,便叫了渔村的村长过来问话。
这村长看似很老了,邢霜起初还以为他都六七十岁了,结果一问,居然才五十不到。
村长姓余,这余老汉在这个村子,自我介绍时,得知他已在此担任了二十年的村长。一直以来,若有涨水,都是他组织村民撤退,新安县的县衙从来没管过他们。
邢霜心中十分同情,这片海岸别说台风季节了,就是平时涨潮也会让渔民们很不方便,于是问那余老汉道:“为何不将住所退避几里,至少不受涨潮之苦。”
余老汉叹道:“贵人有所不知,我们这些人,平日只是靠海吃海,没有别的进项。每日一早便要出海打渔,若是晚了,一天捕不到鱼,便没了进项,一日两餐都难保周全。
“离得远了,是要安全不少,可每日来回的路程又得多上一个时辰。这么下来,别说每日打渔为生,便是打到了鱼,也没时间去县里换米粮了。”
邢霜琢磨了一番,扭头对家兴小声道:“这新安县县丞是哪一个,你可知道?”
家兴也小声回道:“县丞姓张名园,听闻也是珠大爷同批考生,今年不过三十出头。小的去买地之时也跟这位张县丞有所接触,此人倒是一心为民,只苦于县小,地处偏僻,县中贫穷又无甚银钱,几回整改也不成功。
“太太要是觉着这些人可怜,有心资助,倒不是不行,小的有一主意,不如将这些渔民皆收为佃户,反正他们也要出海捕鱼,不如咱们每日派人来收些鲜货,拿些米粮还给他们便是。”
邢霜摇头道:“这只治标并不治本,此事回头再说。不过我倒真真需要些佃户,你且与这余老汉谈妥此事,我先去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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