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杨少爷愿意拱手相让项家,恐怕项御天也不会相信您吧。猜忌之下,必生死伤,杨少爷无权无势,怎么自保呢?”
“你什么意思?”
杨天皓没有回头,站在病房门口冷冷地问道。
“你的手下安城被杀了,今天一早,项御天把自己的女人孩子都送上了飞机。你觉得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江三叔的手下条理分明地说道,“项御天分明也不相信你肯拱手相让,所以他已经做好准备跟你一战了,你不斗,就是一个死,夏小姐也是。”
“……”
把江唯一母女送走了?
杨天皓站在那里,目光散了散。
半晌,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看来,项御天是真不相信他,他明明都要回国了,先伤夏初,再诛安城,那下一个呢,项御天是不是真要向他动手。
但凡项御天还拿他当兄弟,就不会做这些事。
杨天皓望向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夏初,身侧的手慢慢握紧,开口说道,“我要照顾夏初。”
“杨少爷……”
以为杨天皓仍然不同意,那人不禁有些焦急。
“等夏初醒了,我再去拜访江三爷。”
杨天皓说道。
“好的,杨少爷。那你陪着夏小姐,我们就在外面守着,不会让一只苍蝇飞进来。”
那人退了出去,殷勤地替他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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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家,车飞快地驶进空旷的路上,车轮压过红线。
不少医生已经在路边等候,输液架早已经准备好。
车一停下来,一个轻伤的手下扶着一个重伤走下来,一个个满身是伤地走下来,躺在推车上,医生和护士都飞快地替他们止血,先将点滴打上。
最后一部车前,孤鹰从车上下来,打开后座的车门。
项御天坐在那里,一双黑眸冷冷地凝视着前方,面色冷若冰霜,他迈开长腿从车上下来,望着医生们将受伤的手下送进治疗房,薄唇抿着。
“项少,你手也受伤了,去包扎下吧。”
孤鹰站在那里说道。
“只是被流弹擦伤一点,没事。”项御天冷冷地说道,黑眸幽冷,“派些人去停机坪,把牺牲的手下遗体运回来,给家里抚恤。”
“是,项少。”
孤鹰点头。
项御天站在那里,低头看向自己手上的伤口,鲜血淌满手背,他的目光越来越幽暗,“从今天开始,项家戒严,我们名下直接的产业以安全为主,暂不经营。另外,投靠杨天皓的人……尤其是江家名下的产业都给我去敲打敲打。”
“是,我这就派人给他们去长长教训!居然敢搞刺杀这一套,真当自己能和项少你抗衡,可笑!”
孤鹰早已义愤填膺,闻言立刻就带人匆匆离开。
项御天站在那里,低眸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半晌,他抬起头望向天空。
此刻的天空明亮,如水洗过一般,云朵洁白,阳光强烈。
他站在那里看了很久很久。
怎么没有飞机飞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