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杀意和硝烟的味道。土地已被鲜血和死亡浸满。若隐若现的残余法术随时准备收割大意者的性命。放眼望去,处处都是尸骸和刀剑。
魏阳城的大朔军又一次击退了叛军的来袭。
魏阳城头,守军将领凝视着战场,向他的副手味道:“自阿大人走后,这是叛军第几次攻城了?”
副手抱拳回答道:“启禀大人,阿大人二月离开彤州,现在已是六月。叛军乘阿大人帅禁军离开之际,总共攻击魏阳七次。”
“七次啊!”守将用手轻捶着城墙,“看来彭春时这个老贼也急了!也许下次、也许下下次,彭老贼就会倾巢而出。希望阿大人早日回来。魏阳可再经不住几次这样的攻击了。”
听到守将如此说,副手也不禁脸色一变。
“通知知府大人,召集全城劳力打扫战场。所有豪门、富商的家丁奴仆、私兵护卫都要出去清剿漏网的叛匪。哪家要是不开眼,从此以后魏阳就没有这一号人了。”守将朝着副手发令道。
“遵命!”副手领了军令,急忙跑下城头传命去了。
随着军令的下达,成群结队的百姓被衙役用鞭子驱赶着前往战场打扫整理。而各豪门、富商的私兵护卫则在下级军↙,校的带领下奔向远方清剿残匪。家丁奴仆手持棍棒暂充门卫。
所有人都涌向城外,一时之间,偌大的魏阳城内,居然显得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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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阳的豪商巨贾绝大多数居住在西城,所以西城也被魏阳人称为“富城”。平日里,这里总是充斥着形形色色的人们。掌柜、账房、伙计为了柜上的大事小情跑来向东家汇报。管家、护卫、奴仆为了主人的舒心而奔忙行走。每个商人都尽量展现自己的豪奢。每个地方都有一种纸醉金迷的味道。
可今天,因为叛军攻城,几乎所有能握住刀的都被派上了墙头。而那些居住在此的富商也都被知府大人请到衙门里面保护。整个西城都有了些人迹罕至的味道。
太阳底下,一个十六七的少年正在这些豪门跟前徘徊。
少年很瘦小,六尺出头,重量不足一百斤,头发凌乱,面有菜色,唯有一双眼睛大而有神。身上的衣服虽然落满补丁,但至少干净整洁。
“这是柴大善人的家。柴大善人每月月初月中都会来我们北城搭建粥棚,救助孤寡,这家不能去。”
“这是许员外的家。当初爹爹生病的时候,若不是许员外的公子恰好经过给了五个千文金,恐怕爹爹都挺不倒今天。这家也不能去。”
“这个是慕容老爷的家。慕容老爷家的五个少爷因为保护魏阳城,已经死了三个了,真是满门忠烈。这家还不能去。”
“这是乔大官人的家。乔大官人在城里开了好几个学堂,只要有时间就免费教人识字。我还去听过几天,做人不能忘本,不去不去!”
少年看了看附近几乎不设防的高门大宅,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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