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向我请示。从你昨日拿出那三贯钱之后,那副方子就已经属于你了,你以后可以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那某就当是李公子已然同意了。”刘敬心中一松,除了那句“不当讲不当讲”,这个李丰还是蛮好说话的嘛。
“再一个就是,”刘敬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李丰满一眼,探声问道:“某想知道,公子的手中,是不是还有别的方子……”
见李丰满面色一沉,刘敬的心也跟着就是一阵紧缩,生怕李丰满嘴里再蹦出一句类似于“不当讲不当讲”的话来,连出声解释道:
“李公子不要误会,刘某此举并非完全出自于私心,而是在为黔州一地数万乃至于十数万贫苦百姓多求几副可以在关键时刻活命的良方罢了。”
“刘某祖上,世代行医,深知民间百姓之疾苦……”
“行了!苦情戏就不要在这里唱了。”李丰满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出声将刘敬的话打断。
“刘郎中的来意我已明了。不过可惜,我并不是医师,脑袋里面记得的方子也只是仅此一副而已,帮不到刘郎中慈济天下、救治万民。刘郎中还是请便吧!”
说完,李丰满瞄了老富贵儿一眼,吩咐道:“老富贵儿,我有些乏了,要去休息一会儿,你替本老爷送客人出府。”
刘敬面色一慌,忙上前两步高声冲李丰满叫嚷道:“李公子误会了,某真的不是为了一己之私,某……”
李丰满充耳不闻,直接跨步出了厅门。
老富贵儿沉着脸,面色不愉地直接挺身挡住刘敬对李丰满的骚扰,冷声道:“刘郎中请自重,我家老爷刚刚已然说得很明白,刘郎中请回吧!”
这个时候,就连李轻寒也不再帮着刘敬说话,哪怕她才八岁,素有早慧的她也听明白了刘敬刚才话中的意思。
拿大义来压人,逼迫阿爹手中其它的治病良方,这个刘敬,真当他们都是那种无知的百姓,可以随意欺哄么?
可恨,可恶,不为君子!
眼看着李丰满越走越远,马上就要在视线之中消失,刘敬心中一急,直接双膝一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刘敬愿自削为奴,世世代代奉李家为主!只求公子大义,能够赐下救命良方,布施天下百姓!”
轰!
刘敬的声音一落,在场的人无不面露惊色,李丰满远去的身形也是不由一顿,止住了脚步。
自削为奴,奉他人为主,这可不是在开玩笑,尤其是在这种封建社会,奴仆的身份可是合法合情的存在,一旦在官衙落了籍,世代为奴为仆,生死全由主人一念而定,想要再翻身,可就难了。
“刘三蛰,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你真的愿意为了几个方子就这样把自己给卖掉?”
李丰满回转过身,缓步又走了回来,及到刘敬的跟前,深看着眼前这个为了所谓的大义而甘愿降身为奴的人。
是傻瓜,还是圣人?
又或者是,直到现在,他都还是在做戏?
刘敬眼前一亮,神态痴狂道:“我就知道,公子手中果然还有良方!”
“你猜得不错,类似的方子我这里确实还有一些,全都给你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丰满静静地看着刘敬,想要确定这厮是不是还在表演,“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你真的甘愿入我李府,终身为奴吗?
刘敬身子一挺:“公子若是不信,某现在就可随公子到县衙去落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