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并没有那个意思!”红梅立刻跪了下来。盛雪见测科还有些虚弱,仰着身子躺了下去,眉头却是一片愁云惨雾,她对红梅摆了摆手:“起来吧。”其实何止是红梅这么想,只怕很多人都是这么想。她虽然是五品命官的女儿,又是公主伴读,才学上佳,可是这些跟端木京华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他一人指挥着千军万马,在这天启,他是战神。何为神呢?不是一个小小的才女就能配得上的啊!
就算皇上不太愿意,可是天下人都认为,能够配得上端木京华的,那身份血统必须是高贵的,最起码也是范思颜这样的侯府贵女吧。可是她盛雪见的地位又算得了什么呢?即便想到她可以嫁入王府,也不过是个侧妃罢了。只是端木京华承诺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盛雪见相信他不会负她的。
正在她忧愁思虑的时候,奶娘慌张的闯了进来:“小姐!赵侍郎带着他的儿子上门来提亲了!”盛雪见重重叹了口气:“这是他们早就预谋好的事情,这个时候怎么会不来呢!”奶娘着急道:“难道眼睁睁的答应他们吗?小姐,赵侍郎的儿子纨绔浪荡,花名在外,您绝对不能嫁到这样的人家中去啊!”
奶娘的话还没有说完,阿花一脸高兴的掀了帘子进了里屋:“世子在外头跟赵侍郎杠起来了!奴婢瞧着这个赵侍郎很怕咱们世子呢!”奶娘瞪了阿花一眼:“什么咱们世子,说话这么没分寸的!”奶娘只怕阿花这话引了盛雪见伤心难过,所以训斥了阿花。只是阿花年纪太小,并不明白奶娘的用意,她甚至委屈的红了眼圈。
前厅气氛一片冰冷,盛元连坐在主位上,反而有点像个局外人。赵侍郎带着儿子坐在左边,端木京华和端木京瑶坐在右边,这两边对峙起来,盛元连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赵侍郎满头是汗。只因这是惠王殿下和丞相交代下来的事情,他也只有硬着头皮上来提亲。反正他这个儿子是不成器的东西,但若是因为娶了盛雪见而让惠王和丞相欠了人情,日后他的儿子定然能飞黄腾达。
只是赵侍郎的儿子就没有这么好的盘算了。此刻他吓得就快要尿裤了。这种人长于妇人之手,自从记事以来就混迹在脂粉堆里,连点男子气概都快要没有了,又哪里比得上端木京华一生铁骨铮铮,冷冽的杀气席卷而来。他不只是吓得冷汗直冒,他甚至就快要尿裤了。自从昨日从太傅府回来,端木京华竟然没有离开过兰园,端木京瑶只好先回去将事情的经过禀告给了王爷和王妃。
王妃沉着脸,最终抬头看向王爷:“京华从来未曾对谁如此用过心,这个盛雪见只怕是他心尖上的人了。”王爷跟着点了点头:“只是,京华的亲事势必要经过母后和皇兄的同意。”端木京瑶清楚爹娘为何愁眉苦脸,因为他们都知道端木京华,是想让盛雪见做他世子妃的!
“王爷,王妃。郡主!赵侍郎带着他的儿子朝着兰园走去了!”一个侍卫走进来禀告道。端木京瑶一听,立刻回头对着父母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京华这般生气,我要去看着他,免得她生事!”
等到端木京瑶到了兰园之后,情况果然如她所见,赵侍郎刚刚把话说完,盛雪见的父亲盛元连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端木京华就开口了:“我说过,我要娶她。你,不够格。”赵侍郎的儿子本来就不是什么有血性的人。此刻更是吓得话都不敢说。
赵侍郎也是仗着自己好歹也是四品大员,便梗着脖子看着端木京华:“我赵家娶了她,定是要她做正妻的,世子爷不过是纳个侧妃罢了。”说完他转头看向盛元连。又要劝说。谁知道端木京华立刻开口道:“我这辈子,只有阿蛮。”
盛元连惊得看向了端木京华。这句话他似曾相识。因为曾经少年时分,他也曾经对着一个女人说过同样的话。那就是盛雪见的母亲白芷。“我这辈子,只有阿芷。”盛元连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痛色,可是他到底还是违背了自己的心意,娶了那个吴姨娘。这辈子,他对阿芷最大的亏欠。
端木京瑶本来就知道弟弟的心思如此,可是听到弟弟亲口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还是不由得惊讶了。赵侍郎冷冷一笑,谁年少轻狂的时候,没有说过这样的海誓山盟,不过是骗骗人罢了。“世子的婚事还需太后和皇上定夺,只怕世子还没有权利决定。”
竟然敢当面挑衅天启的战神?端木京华还没有什么反应,姐姐端木京瑶率先冷笑了一声,她手下微微一弹,赵侍郎的笑穴即被点中,随后赵侍郎就像是发疯一样的笑了起来。赵侍郎的儿子吓了一跳,连忙问道:“爹!你这是怎么了!”
端木京华抬头看了姐姐一眼:“我都还没有生气,你怎么就动怒了?”
端木京瑶微微一笑:“我不耐烦看见他!”赵侍郎一边笑一边指着端木京瑶。赵侍郎的儿子看着端木京瑶是个女人,便大着胆子喝问:“你对我爹爹做了什么!快让他好起来!”端木京瑶耸了耸肩:“这笑穴点了可就停不了了,你爹大概要笑上两个时辰,还是送回家去把,不然一会儿口水笑了一地,可就不雅了!”
赵侍郎脸色大变,可是他还在猛烈的笑着,这表情实在是难堪的可以。因着端木京瑶如今武功高深,赵侍郎不得不信,一手架在儿子的脖子上,示意他扶着自己回去。赵侍郎和他的儿子一回去,这屋子才变得清净了许多。
盛元连稍有些口干舌燥,以至于说话都打结了起来:“世子,您……”
端木京华站了起来,严肃的望着盛元连:“我答应过她。”这少年眼神中的坚定,远胜过了当年的自己。盛元连看着这样的端木京华,心中对白芷的那份心虚的亏欠更加浓烈起来。就像是钝刀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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