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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放着三个小瓶子,分别在头顶的木塞上刻着小字。
阮卿竹定睛一看,发现这是三个人的血样。
分别是阮夫人、太后与墨景睿的。
阮卿竹打开卷起的小纸条,看着那工整的字迹,忽而浑身发凉。
‘我都知道的事,你以为墨景睿会不知么。’
这样的话,阮卿竹不用想,便知是谁送来的。
百里戚风。 没想到墨景睿身边的大太监,竟然是他的人,怪不得能在宫中横行而不被发现,上有墨景睿默许,下有众多心腹手下潜藏其中,怕是墨景睿自个都不知,日日夜夜贴身伺候他的太监,是别人的心腹吧
。
冷笑一声,阮卿竹将那三个小瓶放入怀中,身后传来开门之声,她回头望去,见眼眶通红的公孙虞衣站在门内,神情倔强。
“何事?”
阮卿竹朝她走去:“方才陛下身边大太监来瞧了一眼,吩咐下人们要好好照顾娘娘的身体。”
公孙虞衣闻言颔首,转身进屋屋内,却没关门,阮卿竹跟在她身后进门,见屋中无慕云笙人影,便将门窗关上。
“他走了?”阮卿竹见公孙虞衣神情失落,皱眉道:“娘娘为何如此伤心?是少将军不肯负责?”
想来想去,阮卿竹也只想得出这么一个理由,可以另公孙虞衣伤心,但她又觉慕云笙不是那般人。
她缓缓摇头,再度垂泪:“他效忠当今陛下,断不会反了君臣之道。”
阮卿竹心领神会,“而你已经决定要反。”
公孙虞衣一怔,冷笑道:“不是决定,是已经反了。”
此刻,她的神情奇异地被染上一抹冰冷,仿佛破茧重生的蝴蝶,虽然美丽,却没了原本的软弱,神情之间带着一股尖利。
阮卿竹心口一跳。
“本宫倒要看看,他的王若是换了人,他是否依旧如此效忠!”这霸气一语让阮卿竹心扉猛跳,有什么要呼之欲出。
此时此刻,阮卿竹以为公孙虞衣说的王是墨宁轩,但事实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不过这又是后话。
此时见公孙虞衣赌气神情,她未能说出什么劝说的话,只能一个人寻了角落,安静完成她当初进宫来的目的。
偏殿后院之中,此时正空无一人,正午过后,宫女们各自去用膳梳洗,大大的日头下,阮卿竹寻了一个角落,将百里戚风派人送来的血液放在一处,分别用水兑入。
她先测试的,是阮夫人及太后与墨景睿的血。
二人的血逐一相融,而太后的却未曾相融。 结果呼之欲出,她掏出金针,望指尖上一戳,一滴血落入太后的碗中,两滴血渐渐相融,阮卿竹怔怔低头,望着那碗半晌,将手指上的血拧到阮夫人的碗中,等了许久,即便用筷子搅拌,那两滴血也
未有丝毫要相融的迹象。
片刻,她取血又试了一次,直到小瓶中的血全数用尽,她得出的结果还是那一个。 到此,结果分明,板上钉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