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良道:“没差。只是他如今毕竟是凡人,你亲他的时候注意着点,注意掌握火候,不要再把人吸晕过去了。”
夏时也:“……”
墨良忽然走近,温和的摸了摸头,“时也,对不起。”
夏时也一头雾水,下意识回道:“没关系——怎么突然道歉?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墨良道:“昨天酒里下了药。”
“什么?!”
……
一眉两杯忘川酒,睡了一整夜。醒来时,他躺在菜市口,一拨人围着他指指点点。
“这不是重山道观的一眉道长吗?”
“胡说!一眉道长丰神俊朗岂会这般……”
这般什么?一眉拉长了耳朵也没听清。然对方脸上嫌弃的神情是一清二楚,许多人从上到下将他一打量,纷纷摇头。
围观的人群队伍越来越庞大,一眉起身时踉跄了一下,脑子是宿醉后的茫然,昨日发生了什么?为何他会在菜市口?
心里头满腔疑问无人解答,一眉捂着头,拨开人群朝陆府走。
一路上路人对他指指点点,有几个年轻女子捂嘴偷笑,那绝非害羞,而是嘲笑。
一眉秉承着遇事绝对要镇定的精神,顶着路人古怪的眼神回到陆府,恰好一个陆府下人打开门,乍一见着他,吓得翻了几个跟头。后面跟着管家大喝:“何方鬼怪!”
陆家最胆大的除了陆北冥就数管家胆子最大,辩认了半晌觉得门外这一脸红肿的人瞧着眼熟,“你是……一眉、一眉道长?”
一眉黑着脸点头。
夏时也正躺在院子的躺椅上打旽……昨晚上把陆北冥弄回来,折腾到凌晨才放心下来。
自她有了和凡人一样的体质后,除了依旧没影子,受伤也不会流血不会死之外,困饿都与普通人一般无二。
一闭眼便是陆北冥和冥王两人在眼前晃,晃来晃去最后她也分不太清时,好不容易合上眼,一眉的怒喝声便传来:“夏时也你给我出来!”
一眉没料到夏时也就在院子里,风似的疾步过去,还没来得及发问,夏时也受到惊吓翻了个跟头,待站稳后,惊道:“道长?”
一眉的脸,肿成了猪头,面目全非也不为过。
夏时也自他身上闻到了忘川酒的香气,遂明了。
她忍着笑道:“你昨儿喝了忘川酒?没事,普通人喝我的酒是有这么些后遗症。”
身后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陆北冥走出来时被风一吹踉跄了下,好歹没再被吹翻,他揉着眉头颇为疲倦的走过来,见一眉拿后脑勺对着他,狐疑道:“一眉?”
一眉翁里翁声道:“没事,我回去了。”
说着头也不回就要走,夏时也悄无声息伸出一条腿绊了他一下,一眉防着不让陆北冥瞧着自己的模样,没防着脚下有人使坏,一个狗吃屎摔出去!
他自方才便积压的怒火蹭的冒上来,跳起来刷的祭出长剑:“莫以为我没脾气!”
陆北冥惊道:“你的脸是怎么一回事?”
夏时也哈哈哈大笑!
一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被耍了。
他拿剑指着两人,气得脸更大:“你、你们……陆北冥!你若不跟这女鬼断绝关系我便和你绝交!”
夏时也忙收了笑,一本正经的给他弯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开玩笑。”
一眉一口气卡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陆北冥冷笑:“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