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做法事的时间,夏时也便退了出去。
她在道观里东晃西晃着,路遇几个小道童见了她便逃远,将见鬼的表情发挥到淋漓尽致,对此,夏时也很是受伤。想来几个小道童是不曾见过她这种级别且明目张胆在道观里行游的鬼,纷纷跑去告诉道观里的师兄师姐——师叔辈的这会儿全围着陆北冥,一群年轻小道士在一处偏院空地夏时也围住,个个兴奋难当,仿
佛即将干掉什么绝世大魔。空地上栽种了些树,树叶被风一吹哗啦啦的坠落。被围困住的夏时也并无半分惧意,世外高人似的拂了拂肩头落叶,一眼扫过众人,好言好语的解释:“我是你们一眉师兄的好朋友,大家都是熟识,舞刀弄
枪伤着可就不好了,不若我们放下剑坐下好好聊聊?”
其中一名少年一脸正气的道:“邪祟休想妖言惑众!一眉师兄乃我辈楷模,岂会自甘堕落与妖邪为伍!”
另一名少女娇喝:“还不束手就擒!”
两句不对付,这群冲动的少年便动手。夏时也一袖子扫过去,倒了一片,但少年们不愧是重山弟子,俱是不惊,爬起来带着一副慷慨赴死的神情,势要将面前妖邪斩于剑下!
夏时也不欲与众人纠缠,闪身要走,不料其中一个少年了祭了个钟过来,她一时大意,被那陡然变大的钟当的罩在里头,四下顿时一片漆黑。
夏时也:“……”想她一头母老虎,竟栽在一群未初茅庐的小犊子手里!
可不得不承认,那少年看着不过十四五岁,却是一群人中的主心骨,想来日后必成大器。甫一将夏时也罩进钟里,他便一声暴喝:“布阵!”
几个少年有模有样的各占一角盘坐下,双手急急结印,口中念念有辞。
钟里,夏时也闷的慌。
闷出了火气,然那钟也不知是什么钟,她费了好一番力才将钟挪开一条细缝,在众少年或惊或怒的眼神中,化做一丝黑烟跑了出来,神情略显狼狈。
夏时也盯着再度围上来的少年们,桀桀怪笑:“少年的肉骨最美味,看来我今日能一饱口福了。”
一群少年吓得面色苍白……
……
“师兄!一眉师兄!不好啦不好啦!”一名道童在密室外惶然无措的叫着,“有个特别厉害的女妖怪把一慈师兄他们抓走啦!”
屋里,一眉与众师叔停下交谈,面面相觑。
其中一位年长者道:“奇了,什么妖怪能闯进护道阵?”
门外的道童又说了:“那女妖怪声称是一眉师兄你的好友,却在观里大开杀戒……”
坐在众人中间的陆北冥与一眉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起身,冲出门去!
那道童惊了一惊,视线停在陆北冥身上移不开,从未见过这样薄薄的一个人呢……
一眉急道:“他们在何处?”
道童回神,省起自己来意,忙道:“羽化殿后院!”
一眉与陆北冥赶到羽化殿后院时,夏时也正伸出舌头在唇上扫出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将手底下那动弹不得的少年吓得哇哇大叫。
见着一眉,所有少年一齐喊道:“大师兄!”
“师兄!快杀了这女妖怪!”一眉额角抽搐,“夏姑娘,我这些师弟怎么得罪你了?”